聽她答的清楚,說道:“你記得倒是清楚……哦,我卻忘了,你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幼春聽他這麼說,且語氣幽幽地,怔了怔後,就不說話。
阿秀見她不語,手抓著桌上鎮紙,便在手心裡把玩,自家沉默片刻,才又說道:“看你好端端地,我也放心,嗯……你、回去罷。”
幼春抬頭看看阿秀,卻仍不動,阿秀說罷,掃了幼春一眼,見她雙目烏溜溜望著自己,便問道:“怎地……你還有事?”
幼春問道:“大人,你著急叫我來,莫非無事?”
阿秀心頭一梗,說道:“多日不見,我隨意叫你過來見一見,難道非要有事不成麼?”
幼春答應一聲,遲疑又說道:“大人,我有一事。”
阿秀問道:“怎地?”
幼春說道:“大人最近是不是要同鷹巖開戰了,……大人要親去麼?我、我能不能同去?”
阿秀一皺眉,說道:“胡鬧,你去做什麼?”
幼春說道:“大人,我從沒經歷過打仗……”
阿秀沉聲說道:“別人提及這個,唯恐避之不及,莫非你以為那是好玩的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以為自己在軍營中歷練了兩天,就足以能上戰場了?以你這心性,怕是見了血就先暈了。”
幼春紅著臉說道:“大人,我上次也見了許多傷者,都也沒暈的。”
阿秀哼了聲,說道:“總之是不許,你退下罷。”
幼春還要說話,卻見阿秀低了頭,竟不再看她,幼春只得行禮告退。
幼春出到門外,頗有些不解,回頭看看裡頭,卻見阿秀仍未抬頭,只好滿腹疑惑抑鬱的回營地去。
次日幼春便想出去見見小順,正在跟軍營長軟磨,司空那邊卻傳信過來,叫她到點檢府去一趟。幼春只得前去,兩個相見,司空便說道:“阿春啊,昔日你未曾入軍之時,曾送來些好吃的包子,我只吃過那一次,再無緣嘗一嘗,如今想起來,心頭無貓爪撓著,著實難耐,不如你再為我做些來,如何?”
幼春心頭一驚,只好說道:“大人,我自然願意為大人效勞的,只不過做那包子需要些特別的材料,如今一時之間極為難得,怕是做不出的。”
司空說道:“你要何材料,儘管同我說來,我命人去找就是了。”幼春見他窮追不捨的,便找個藉口,說道:“大人,這卻不能同別人說,不然的話,這方子就傳出去了,請大人見諒。”
司空便說道:“那你何時能做出來給我吃呢?”幼春說道:“我一時也不好說,只不過儘量快些就好了。”司空點頭說道:“真懂我心,嗯……既然你來了,今兒就留在府內罷,那包子一時做不成,做些別的來給我嚐嚐也罷。”幼春驚道:“大人,別的我不會。”司空拍桌子說道:“渾說,好歹你也在火頭軍裡混了好些日子,難道什麼都不會的?速去廚房,晌午頭我定要看到吃食。”
幼春見他執意如此,就怏怏地答應了。回頭要走之時,卻又站定了,問道:“大人,咱們何時跟鷹巖開戰?”司空說道:“怎地?”幼春說道:“海帥已經決定了麼?”司空說道:“還未曾呢,等有了信,我再跟你說。”幼春心頭想了想,就道:“既然如此,我先去做吃食了。”
幼春到了廚下,這點檢司府的僕人本也認得幼春,見她回來,有些就很是熱絡,幼春就把司空的話傳了一遍,當下這些人就騰出乾淨鍋子,各色材料調料給她用,幼春在軍中耳聞目睹的,也只看過廚子做幾樣菜色而已,若說是親自掌廚,卻是頭一次,戰戰兢兢地,好一會兒才擺弄明白。
到晌午時候,司空餓得肚子咕嚕亂叫,卻仍不見有人呈飯上來,回頭見阿秀倒是老神在在,安穩的很,正慢吞吞端茶吃呢,司空便道:“好端端地,你叫阿春回來做飯是何用意?”阿秀吃了口茶,才說道:“你有的吃就等著,只管叫做什麼?”司空猜想說道:“那包子又吃不得,這小傢伙莫非還能做出其他好吃的不成?”阿秀說道:“能吃也就罷了,指望那麼多做甚?”
司空回身到阿秀身邊,打量著他,便說道:“阿秀,你從來做事都有因由,這次到底為什麼?能不能說給我知道?”
阿秀哼了聲,說道:“為何我說沒什麼你竟不信?”
司空想了一想,又問道:“那你實話同我說,小年夜那時候,你回來做什麼?”
阿秀正端茶欲飲,聞言手勢一停,雙眸微垂,卻又靜靜說道:“我想你了,特意回來一看,不行麼?”
司空皮笑肉不笑地,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