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幼春驚醒,幼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抱著自已的是阿秀,便說道:“大人,你無事了麼?”
阿秀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無事。”雙眸溫柔看著幼春,又見她脖子上一絲傷痕,正是出自齊楚夫人之手,不由暗恨。
兩人一問一答,旁邊齊楚夫人看的真切,面上笑便越發詭異。
阿秀一抬頭望見她之笑容,先頭那溫柔笑意便斂了,取而代之卻帶一絲狠般的笑,掃了幼春一眼,便邁步上前,微微傾身向前,放低聲音在齊楚夫人耳畔說道:“夫人真好風度,淪為階下囚還是如此,只不知等夫人嚐了鐵鎖琵琶骨的滋味後,是否如現在這般笑得出來?”
他刻意靠得近了,好不叫幼春聽到自已說什麼。如此這般暗香浮動,他的聲音又格外動聽,若是不計較其中含義,竟有種銷魂味道。
齊楚夫人乃是此中老手,聞聲不由地心頭大動,生出一絲綺念來,然而卻又驚心於他話中含義,就抬頭望著阿秀,說道:“公子如此恨奴家,不知為何?只是因奴家傷了你懷中之人麼?”
阿秀說道:“也許我只是不願意超出我的掌控罷了。”
齊楚夫人點頭,意味深長笑笑,目光之中若有所思,隱帶猶豫之色。
阿秀不再看她,只望著懷中幼春,卻道:“景風,帶她回去,好生照看著夫人,若干事情,還要夫人告知我們呢。”景風答應。
齊楚夫人見他輕描淡寫地,再也不看自已,不由地目光一利,張口說道:“那公子可知。。。。。”
正在此時,景風喝道:“休要多言!來人,將她帶走!”
齊楚夫人突地被打斷,不由一怔,轉頭看向景風,細細望了一番,又回頭看看阿秀,忽地似想通了什麼,那臉上的笑意更為明顯。說道:“原來。。。。。。如此。”聲音低低,若不可聞。
阿秀本正等她說出來,見她不語,就問道:“你要說什麼?”齊楚夫人面孔雖蒼白,卻仍笑面如花,望著阿秀說道:“公子這純陽功體著實猛烈霸道,妾身只盼日後相見,公子仍舊如初。。。。。到時候再領教公子神功。。。。。”
阿秀只覺得她這話格外不懷好意,便哼了一聲,說道:“將她帶下去!等等,景風,你親自去,再叫多人偕同押送,切勿有失。”
景風答應,便叫人押著齊楚夫人一干人等,先出了知州府。
人盡數走了,阿秀便看懷中幼春,見她睜開眼睛,正望著自已,便說道:“小傢伙,乖乖睡會兒,片刻就帶你回去。”幼春疲倦之極,得他這句話,便答應一聲,閉眼睡了過去,此刻旁邊江遠上前行禮,阿秀說道:“前面司空怕是也來了,你拿我令牌,去相助他一臂之力。”說著,便將麒麟令遞給江遠,江遠跪地雙手接過,領命也去。
這正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滿城震驚。都說向來毫無聲息的海帥忽然發威,將知州府翻了個底朝天,潘知州跟一干孤朋狗黨盡數被擒,知州大人不服,叫喊著要上訴朝廷。塗州眾百姓卻拍掌叫好,彷彿過年一般歡喜。
只除了一件事,那押解隊伍到了途中,不知從哪裡奔出幾個彪形大漢,著實兇猛,不由分說衝上來,卻把個囚犯給搶了去,那囚犯不是別人,卻正是名動塗州的齊楚夫人。
62性毒舌將領雙捱罵
堂上肅然,景風垂手而立,聽阿秀說道:“虧得我叫你親自押送,若不親自押送又能如何?是不是會叫人把整隊的都給劫了?妙州的守將在塗州沒臉,我都替你覺得丟人!——若是傳揚出去,以後看你如何御下!”
景風不言語,默默地只是聽著。旁邊的司空見阿秀並無停下之意,只聽到耳朵生刺,忍了再忍,勉強說道:“阿秀,不是我們沒準備,只是那來人實在太過強悍了,竟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因又要顧慮周遭百姓,才叫他們得了手的,狄大人已經盡了全力。”
不說則已,一說,阿秀便斜看他,冷笑著道:“哦?你何時竟跟他站在一塊兒去了?我這還沒說到你,你倒是急著來找不自在了,你不是去捉拿那知州麼?人呢?”司空被他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人好端端地在,已經被關入大牢了。另有重兵把守。”
阿秀冷冷一笑,說道:“好一個‘好端端地’……你不說,我竟不知道!先前是誰張皇失措,差點叫人將那知州殺了滅口的?”
司空沒想到他竟知道這個,一時直了眼睛,阿秀罵道:“混賬!你還當我不知道呢!若非狄景風他忙著去幫你護著知州,怕那知州現在已經腦袋搬家,成不了什麼‘好端端’的了罷?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