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反應很快;談話的時候態度自然,敢想敢言。
這話題轉的真快……慢著!“您說花無缺喜歡我?!”
憐星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一眼不發。
九妹回想起花無缺的模樣,最開始被欺騙的他,無措的他,臉紅的他,風度翩翩的他,武功高強的他,讓張菁這個挑剔的姑娘都讚揚的他……她一直覺得花無缺喜歡的會是那種溫柔善良單純的姑娘。就像原著中的鐵心蘭一樣。——她雖然看不上鐵某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溫柔和單純。
九妹呢喃道:“我自私自利,又不夠坦誠;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胸狹隘……他怎麼會喜歡我呢?”她第一次感覺到無措——她以為他們只是朋友。
憐星聽到她的話,嘴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些微的弧度——也許這次的婚姻沒有想象中的糟糕?只是姐姐的打算這次是真讓她有些不懂了……
“九妹,跟我來,姐姐要見你。”她還沒忘記她來的目的。
九妹愣了愣,她叫她九妹?眼神暗了暗。憐星,性格複雜,心思詭異,誰也猜不透她絲毫心事,古龍誠不欺我。
而且……邀月……那記憶中那窒息的感覺又讓她一陣激靈。
前方迴廊處凝望著瀑布的背影,在九妹眼中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書寫著“寂寞”。深海孤獨的寂寞;明月高懸,無人能及的寂寞;似仙卻非仙的寂寞。
她並不是一個人,身邊跟著個身材窈窕,面容嬌美,頭戴花冠的白衣少女。只是這少女和那個寂寞的背影距離是那麼近,卻顯然是兩個世界。
“慕容九。”語音是那麼冷漠無情令人戰慄,又是那麼清脆年輕攝人心魄。她說話的瞬間好像大地蒼穹都因這淡淡的一句話而變成了無人的荒漠。她轉過身來,無人能描述的容貌讓九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中就這麼順其自然的呢喃而出:“真美……”
瞬間冷漠的眼如烈火般熱烈,熱烈得似乎剎那就能將慕容九燒盡,但是那烈焰卻又在幾秒內又消失無蹤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九妹沒有說話,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總以為只要是女人就是在意容貌和年紀的,只要是女人就是喜歡聽人讚美的。所以,她才好像“無知無覺”“順其自然”的脫口而出這最簡單卻也是最讓女人欣喜的話。只是邀月卻不是一般的女人。面對著姐妹倆,慕容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那傲人的看破人心的眼睛。現在,她只希望自己的馬屁沒有拍在馬腿上。
邀月冷道:“你和江小魚感情很好?”
慕容九心裡一驚,她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弄不懂她們的心思,誠實便是最好的應對:“我們是朋友。”
“朋友有很多種,你和他算哪種?”
“……”九妹心中微囧——邀月這探聽別人感情的話怎麼看怎麼像八卦。“呃……我也不知道我們算哪種朋友。”他跟她其實並無深交,也不過見過寥寥幾面,卻結成了同盟。
邀月悠悠道:“很好……很好……他好像很聽你的話。”越說不清道不明就越是傷人,邀月的眼眸從來都沒有溫度: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總是乖得跟狗一樣的。
小魚兒聽她的話不過是因為他理虧,欠她人情,而她所說的又恰好很符合兩人的利益罷了。不過,邀月宮主您到底有幾雙眼睛,怎麼什麼您都知道?——當然,只是九妹的腹誹,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九妹覺得她這輩子從來沒這麼老實過,問什麼答什麼,一點花招都不敢耍。
邀月卻覺得她的不答話就是預設。只是她的心思卻有些複雜,一方面,江楓當年被這麼多女子喜愛追捧,更是將她們姐妹棄如敝帚,而如今,他的兩個兒子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寤寐不得,怎能不令她心生快意?另一方面,無缺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的命運已經被她定好了悲慘的結局,但在這之前真的不能讓他有一時的滿足?
可是,邀月她自己卻不知道她完全誤會了小魚兒和九妹的關係——她和憐星自小在移花宮長大,潛心練武,對情愛本就沒什麼概念,愛上了江楓說不定也有不知世事的關係,後來更是被仇恨拉入了漩渦,說是一知半解也不為過。
邀月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提議竟將自己的心思也攪得波動起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慕容九。所以看慕容九的眼神又有些不善起來。
九妹站在不遠處,低著頭暗自忐忑卻忽然覺得對面湧來一股山一樣沉重的氣勢,壓的她直不起腰來。她在邀月面前雖不敢放肆,但刻入骨髓的驕傲卻讓她不會輕易低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