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年。
運氣不好的自己進入無限恐怖的時機不對,一進入竟然就是造成張傑最後悲劇結尾的猛鬼街。好不容易拖到死神來了,曙光就在眼前。只要捱到生化危機,就可以靠著自己熟知的情節大刷點數,怕增加難度她不管是體質還是工具都不敢跟主神兌換,一直在吃自己老本,靠從小練到大的武旦基本功硬是支撐下來。
叼著根菸吊兒郎當盯著自己發笑的張傑,說句實話,還真有點年青時發哥的風采‘‘‘‘‘‘
她不但怕增加難度,同時也怕複製到惡魔隊。
作為京劇刀馬旦世家傳人,她在舞臺上是一位真正精通十八般兵器的優秀武旦演員,扮相俊美、英氣逼人,無論氣度經驗,還是功力技巧,遠遠強於她的同齡夥伴朋友。嗓音高亮,開打幹淨利落,招式利落漂亮。扮上戲的她雍容豔麗,眼神自信而英武,漂亮華貴神氣絢爛,卸去脂粉的她一直打扮的比較男性化,再來加上1米76的準模特身高,前胸後背看起來沒有區別的身材,只能算清秀的面貌。雖然是父母讚歎的完美刀馬旦身段,但對男人沒半點吸引力,看起來就是很安全啊,很安全。
過了幾部恐怖片,眼前的中洲隊隊友還是一直以為她是男性,她也樂得裝帥男勾搭美眉——
最開始的偽裝
“雖說劇情快結束了,不過在沒回主神空間前,還是先上車離開這裡,小心為上。”衛心雨招呼道,張傑和楊定江也不客氣當先跳上跑車後座。而潘漢年和薄荷大概是稚鳥心態,進入恐怖片以來,衛心雨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所以看她還不動,兩人也眼巴巴望著她。
下意識回應溫柔淺笑,剛想移步,右腿無預警的一陣痠麻令她差點摔倒。臉上笑容一僵,身體也為之呆滯,她只能無言地微彎下腰,伸手按摩腿部。
我太陽!難道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嗎?
懶洋洋斜靠在座位上的張傑不耐煩的催促,“又在折騰什麼?快點快點。”衛心雨苦笑,“腿抽筋了。”“……你還真麻煩。”張傑把香菸扔地上,手一按車門利落得翻到外面,潘漢年也殷勤得靠過去,“衛大哥,我來扶你。”正走向他們的張傑突然面色大變,眼神越過他們,死盯著他們身後大喊起來,“快趴下。”
猛然響起的巨大聲音掩蓋住張傑的喊叫,衛心雨他們背後不遠處大理石雕像詭異龜裂,然後竟如炸彈一樣爆開。石塊飛射開來,一塊如足球大小的大理石頭顱重重砸在潘漢年腦袋上,他連哼都沒哼上一聲就撲倒在地,沒有再動……
還沒回過神的衛心雨,早被張傑用力扯到自己懷裡。動作過猛,兩人隨著衝力摔倒在地。衛心雨手一撐著張傑胸膛,想站起來。這時薄荷卻猛地撲到她背上,死死的,拼命的,用嬌小的身體,如護稚的母獸般抱緊她!
還沒來得及詫異,衛心雨就清楚分明的感受到,透過薄荷柔軟的肉體傳過來的巨大震動,和衝擊。“不要——你們放開我!”楞了楞後,明白過來的衛心雨,掙扎著瘋狂大喊。
張傑張開臂膀緊緊摟住兩人,向後疾退。直到被楊定江和依絲特拼命拉上車,衛心雨才被張傑稍稍放開,她還沒坐穩,人就探出手試圖去抓住潘漢年,卻被張傑惱火的收緊胳膊牢牢挾住,“依絲特,不想你主人死就快開車——”依絲特聞言油門一踩到底,車已如離弦之箭般飛出。“放開我!還有人……”“他已經死了。”楊定江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將薄荷遞進她懷裡,“她也快不行了,希望她能撐到回主神空間。”
衛心雨茫然的看著眼前張傑為保護她,完全扭曲的手臂,還有懷中少女滲血的五官,無力的坐下,放棄掙扎。張傑費力的從上衣口袋,抽出手帕丟過來,衛心雨喉頭艱難的動了動,說不出話來,只能抬著手,用手帕不斷的擦拭女孩面容上的血跡。一滴淚落下,滴在女孩臉上。
“好孩子,要好好活著……你說過等到你回到現實世界,讓你那個混帳男人後悔,讓他知道他拋棄了個多好的女人……”女孩想睜開雙眼,而這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困難。手指蜷縮,小心的拉著衛心雨的衣襬,在彷彿深愛著她的溫柔細語下,她露出美麗的微笑,喃喃低語,“如果可以早一點……遇到你……說不定……我就不會想死了……”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逝。
不知道時間是否,也跟著死亡流逝……眼前一黑,下一刻她已坐在一個空曠無比的巨大平臺上,平臺正中央是一顆巨大無比的光球,它彷彿太陽一樣給整個平臺提供了光亮,而大平臺四方都是無邊的黑暗,那是一種漆黑得連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幽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