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最高法院好了。”
“那裡哪裡能說盡我的冤屈!”小白先生哼一聲,將被她拍開的毛手再次不屈不撓地又伸到她眼前來,不過看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很識趣地轉移了方向,輕輕在她肩頭安營紮寨。
她笑著嘆息,聳聳肩,隨他去了。
不過,2。0的眼睛還是瞄到他另隻手偷偷在背後比劃的小動作。
V?
勝利?
僅僅這樣,對他來說,便已是勝利了?
真的很孩子氣啊。
暗暗再嘆一聲,她輕輕挪動坐姿,讓他摟著自己不用那麼費力氣。
“小黑?”他立刻很驚喜地朝她笑。
“好了啊,不要再打擾我。”她低下頭,對照著書單子往電腦中建立目錄。
“你一定現在要做這個嗎?”
他卻很不滿,湊近她。
“今日事,今日畢。”
“可是,不一定這麼堅持嘛——”
她抬頭朝著他笑,他立刻低了聲音。
“白重陽,如果我不這麼堅持,我這小書店早就喝西北風去啦。”
“重陽,重陽。”他也開始第一百零一遍地堅持。
“好,重陽。”她很配合地重新來過,“重陽,如果我不這麼堅持,我這小書店早就喝西北風去啦。”
可以了吧?
為了稱呼,他幾乎每天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突然愣了下。
原來,幾星期內所形成的習慣,與二十多年所形成的習慣,是可以一樣的嗎?
“青依——”他甜甜蜜蜜地湊近她。
“停!”她習慣性地、頭疼地喊卡,“我說了,你不要這麼喊我啊!”
“為什麼啊?”他再度開始不滿。
“因為你這樣喊,我總覺得你很……秀氣。”她不想刺激他過度,於是再次降低自己的形容詞使用標準。
“就是因為我長得比較白?!”
“你這樣想我也沒法子。”她無奈地嘆口氣,接著安撫似的拍拍他在自己肩頭安營紮寨的白皙的手。
“柳青依!”
“啊,在。”她舒口氣,還是覺得他火爆一點地喊自己比較……不奶油小生。
“你怎麼這麼、這麼——不解風情……”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嘴巴里,因為門上的風鈴開始叮鈴鈴作響,顧客上門了。
她笑著,繼續低頭輸書單子,在肩頭安營紮寨的手卻戀戀不捨地挪開,去招呼——討厭的過客了。
凡是在他上門拜訪時間段內出現的任何人物,都屬於討厭的過客。
小白先生的語錄。
戀戀後來曾經問過她,為什麼突然改了想法,不討厭小白先生啦?
她笑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