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系青就是要吻計然,執迷不悔,怎麼辦呢?吻不夠她,他得把損失的那些年的吻,全都找回來。
計然氣喘吁吁,被系青折騰得魂魄不全,“喂,好了啊,懷系青,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這問題我們以前討論過,我喜歡你難過不能陪我一起老。”
“那是以前的答案,我要現在的。”
“現在的啊,”系青尋思尋思,“你能讓我感到生活美好。”
“太籠統太表面,我要具體的深入的。”
系青蹙起眉頭,“具體深入的?關於生活之美好的具體方面,足夠寫本書了,你得給我時間,讓我寫完給你看才成。”
哇,真是怎麼都有話講啊,計然不信這個邪,“現在,給我其中一條總可以吧?從第一條說起。”
“第一條是……我只能活到三十歲,我可以早戀。”系青對著計然的眼睛,直看進她靈魂深處,“那時候,你讓我知道,生命和生活都很好……”
他就是想讓我哭,想讓我軟弱無力,他是個壞心眼的人。
“幹嘛,又要哭?”系青的手掌,溫熱,柔和,撫著計然的臉,她每次要哭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讓懷系青溺死其中的眼神,再吻住她的唇,這樣的熱吻,如膠似漆,以前發生過,現在繼續著。
難唸的經 1
中國真的有這麼多人啊……都集中到這兒了嗎?春兒在火車站前的街邊,被眼前用各種方式拖著行李的旅客,組成的流水般人潮震倒,苦著臉,好一會兒,問計真,“二哥給你報銷機票,咱搭飛機行不?”
計真拎著她那件輕巧巧只有幾件換洗衣物的行李箱,搖頭,一眼看穿春兒,“少爺你最後一次利用火車出行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忘了。”
“以前坐過硬臥或硬座嗎?”
“沒。小時候跟爸媽去看望姥姥姥爺都是坐軟臥,因為爺爺奶奶怕我爸和我媽把我和我哥給弄丟,所以就……”春兒聳聳肩。
計真大大搖頭,“就這樣,你還要送我上車?拉到吧,趕緊回家去。”
春兒哪兒肯被小珍珠看扁?逞能,“我送你吧……聽說這兒小偷多,我保護你……呃,你行李帶夠了嗎?出去半個月呢……”
計真是存了讓二少出醜的心,“好,好,你送。”走一路笑看人海中“風雲變幻”
二少排隊等過檢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
進大廳被不流通的空氣悶得心浮氣躁,
找候車室時差點被扛著超大彩色編織袋的民工弟弟給撞得滾地上去,
而候車室裡人頭攢動,早被地北天南客擠得水洩不通……他們找不到位置坐,沒奈何勉強在靠窗空地站好。折騰半天也累了,二少很想買瓶水喝,又實在沒勇氣再穿過滾滾人流擠到售貨櫃臺去,還是計真從自己揹包裡拎半瓶水出來,“介意不介意?我喝過的……”
春兒接過瓶子,仰脖喝乾,也來不及找紙巾,拉著T恤袖子擦滿頭的汗,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在身上摸來摸去,然後發現,哇,他的手錶不見了……十六萬的RADO……
計真覷著春兒臉上神情,起疑,猜測,“錢包丟了?”
春兒趕緊摸摸銀包,“沒。”
“那什麼丟了?”
“表。”
“鑲鑽?”
春兒不想她介意,安慰, “不貴,你別急。”
不貴?計真哪兒能信,“你身上有便宜貨嗎?走,還有點兒時間,咱們報案去。”
春兒靠窗沿上,沒出息勁兒的,“擠出去,再擠回來?我不幹。表丟了再買,累死了我命算誰的?”
“你就這麼容易被累死?最多花點兒力氣唄?錢沒了能再賺,表丟了再買,力氣用了也會再長。”
春兒還是懶得報案,嘀咕,“報案也沒用啊,肯定找不回來。”
計真給他講道理,“你不能預測一個結果,然後根據自己想象的結果做依據,來影響你的行為。找不找得回來是一回事兒,你有沒有盡力找是另回事兒。不報案那叫姑息養奸,縱容犯罪……”
春兒瞠目,“天啊,你道理還真多,沒進中宣部太可惜了。”
“靠,你還有空消遣老孃?”計真這個氣,本來是想看二少出醜找點樂子的,結果人真出狀況丟塊表,倒跟丟了自己的表似的,這不皇帝不急急太監嗎?點著春兒鼻尖,訓他,“就你這樣,能幹啥啊?跟我走,今天你不累死在這兒老孃跟你沒完!”
不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