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兩人坐在靠窗的鞦韆上,邊喝咖啡邊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惟一一個曖昧的動作就是,女的肩膀上有一根頭髮,男的給拈了下來,並且在手中給把玩了一下。
也許任何男人都不會在意這個小動作,但我相信所有的女人都會很當一回事,總之,阿文看到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你也別往壞處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你太敏感了就是折磨自己。”我勸阿文。
“是啊,我正盡力往好處想呢!”
我和阿文相對無言,那兩位卻是相談甚歡、喜笑顏開。隔了這麼遠,我們都能聽見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當我在電腦上敲出這些文字的時候,阿文走過來,她翻了翻眼睛,露出魚肚子一般的眼白,鼓著嘴巴說:“什麼銀鈴般的笑聲?分明是電據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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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多鐘頭,聞易便掏出錢包買單了,女孩子站起來,嘟著嘴巴,雙手向上,伸了一個小懶腰,裝載雪白的肚皮露出來,顯得十分嬌俏可人。
原來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男人甭管自己多大歲數,都喜歡年輕女孩?現在有點明白了,那份可愛、那份青春、那份無所謂,只有年輕才擁有。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想我也會動心的。
阿文一直不動聲色,託著腮,出神的看著女孩,是不是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我不敢驚動她,只盼著這兩人能夠快快離開,出門就立即分道揚鑣。可是聞易千不該萬不該,順勢攬住女孩的肩膀,低頭說了聲什麼,女孩仰起臉,咯咯笑了起來。
兩人相擁著走出店門,駕車而去。
“繼續跟蹤?”我問阿文。
“不了,我怕知道答案。”那一刻,阿文顯得很無力。
“不要想太多,聞易是個好男人。”
“我知道,所以才會傷心。”阿文抬起頭,很憂鬱地看著我:“藍,如果你的男人出軌,你會原諒他嗎?”
這個問題很棘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猶豫著說:“也放會原諒吧。”想了一下,又補充:“那要看我們的關係以及他們的關係如何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對待的。”阿文發呆,自言自語道:“我該怎麼辦呢?”
“該幹嗎幹嗎,天蹋下來有高個頂著。”我勸慰她。
“好了,你別浪費口水了,想當年你自己那副慘相,現在跑來勸我,太不權威了吧。”阿文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打擊我,“你先走吧,我自己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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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個彼此都中意的伴侶實在不容易,面對變故,阿文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似乎也沒心思糾纏,延長加班時間,加大工作力度,似乎想用辛苦來對搞心酸。
那幾日,這所城市接連下雨,讓人心煩意亂。
我正在開會呢,突然手機震動個不停,正輪到我發言,便順手給掐掉了。散會後,我回撥過去,對方的彩鈴正是那首熟悉的《White flag》,我心裡一驚,那頭接電話了:“喂,你認識聞易嗎?”
猛然想起來,這就是阿文讓試探過的那個號碼,女人無論大小,在感情問題上都是如此敏感,我不過是打過一個不出聲的電話,她便已經嗅出敵人的氣息。如今阿文尚在忍讓,她卻找上門來了。
“你剛才掐我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會再打過來的。”女孩將我錯當成她的情敵,表現得很自信,還沒交手,彷彿已經勝券在握,“我想見你一面。”
“你是誰?”我問她。
“你知道的,不是嗎?”她很驕傲的反問我。
一剎那,我想到當年的小露,依仗著青春無敵,目空一切,年輕的時候,從來不會想到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頓時心生厭惡:“我很忙,沒功夫跟你瞎扯。”
掛了電話發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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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通電話,晚上把阿文約到家裡來吃飯。
外面下雨一路都是人,站在馬路牙子上招手攔計程車,我提著包撐著傘,一陣大風吹過,雨傘被大風吹翻,包也落在地上,狼狽不堪。等了好久,終於在人群中拼搶到一輛計程車。
“這該死的壞天氣。”我關上車門即刻抱怨。
“小姐,傘放地上,不要弄髒坐墊。”司機了很冷漠,好天壞天,人一樣會肚子餓,必須得出來賺錢。
坐在車裡,發現膝蓋以下全部溼透,褲子貼在小腿上一片冰涼,彷彿溼滑的蛇,高跟鞋變成了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