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問,優雅的低頭進食。
綿綿看著他,再看看自己,看著他,再看看自己。嗯……好一幅優雅貴公子攜窮酸灰姑娘共同就餐圖。人比人,果然會氣死人。
她還沒來得及感嘆更多,包包突然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抱歉,我接個電話。”她邊說邊放下筷子,將手機從包包中掏出來,一看螢幕,是老媽的。小臉立刻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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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蔥歌雖然好聽,但是在氣氛祥和的飯店中還是略嫌刺耳,幾番掙扎之下,綿綿把牙一咬,用力按下通話鍵:“喂,媽?有什麼事嗎?”她側著身子,刻意將音量降到最低。
但是聲如洪鐘的阮媽,其強烈的存在感跨越了空間和工具的雙重障礙,清晰的從聽筒中傳了出來:“還能有什麼事?就是上回跟你說的那件事啊!你究竟是個怎樣的態度嘛?”
“我沒什麼態度啊……媽,我現在在外面有事,晚些——”
“喝!每次跟你說相親的事情都東躲西藏的,你究竟是對大勇有什麼不滿意?你連看都沒看過人家,就給予否定,又怎麼能抓住一段好姻緣呢?我跟你說啊,這個大勇……”
綿綿想哭了:“媽,我……”能不能不要選擇在這個時候說這種事情啊?她膽戰心驚的瞄火喏一眼,居然發現他在望著自己,驚嚇得她連忙收回視線。
啊啊,好丟臉,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一直滯銷,沒人要,所以才被迫去相親?嗚嗚,她不要活了啦,丟臉到家了。
“……所以我說啊,條件這麼好的男人你以為隨便就能碰得到的麼?好了,我也不強迫你立刻回家,但是你先看看對方的照片總得了吧,免得你又說我自作主張。”阮媽的聲音滔滔不絕的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我待會叫你表弟將他的照片用那個……那個什麼彩信發給你,你查收一下。記得認真考慮一下。”
“嗯嗯,好的,一定認真考慮。”綿綿點頭如搗蒜,只求能儘快結束這次尷尬的通話。
終於,通話結束了,綿綿覺得這個世界開始寧靜可愛了。
她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有點臉紅的抬眸看著火喏,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心中一驚,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我媽打來的電話……”低頭吃了一口清蒸鱸魚,很做作很刻意很生硬的轉移注意力:“經理,這魚味鮮腴而不膩口,肉多刺少,爽滑粉嫩,肉質鮮美,簡直是入口即化,讓人齒夾留香。你嚐嚐。”綿綿從來不知道自己口才是這麼的好,潛力果然都是在逆境中被激發出來的。
“你……”
火喏未完的話被桌面上手機的震動聲打斷,綿綿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彩信。接收後,裡面出現一張男人的照片,後面居然還附帶了此人的聯絡電話。
不用說,照片中的人就是那位大勇先生。
這人也沒長得有什麼特別的啊,究竟是哪來的魔力讓母親大人這麼“神魂顛倒”呢?她秉承著嚴謹的科學研究精神,無比認真的盯著螢幕,陷入思索之中。
半響後,頭頂上方響起男人的聲音:“我可以看一下麼?”
火喏的聲音將綿綿從沉思中喚了回來,她有點不確定的看著他。
“你的彩信。”火喏露出淺然微笑,渾身散發出讓人信賴的淡雅氣息。
警惕心全失的綿綿乖乖的將手機遞給對面那個笑得很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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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喏接過手機,深邃黯黑的眸子沉默的凝視著螢幕,好一會兒沒有做聲。俊朗的眉毛,卻悄悄蹙起,唇齒間終於道出:“他長得像顆大蒜。”
評語精煉,簡短,一針見血,並帶著淡淡的嫌棄。
綿綿囧了一下,回想起那張臉龐……呃,確實有點像。
好吧,像就像,但是長得像大蒜也不是人家的錯,即使經理大人你再不喜歡吃大蒜,也不能因此而出言奚落人家啊。正義使者阮綿綿出言辯護:“我媽說,他長得很忠厚純良,是老公的好人選。”原話照搬。
火喏眸中冷光一閃,語氣變得深沉起來:“雖然我並不認為一張臉對一個男人來說,能產生任何實質上的意義。但是——”垂眸望著手機螢幕,火喏用最優雅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句子,“基本上長成這樣的,算是三等殘廢了。”
綿綿被噎了一下,瞪大圓眸據理力爭:“我我我媽說他為人很上進。”幹嘛結巴啊,可惡,有人出言詆譭自己的相親物件,就等於間接詆譭自己的品味層次,阮綿綿,你應該——
“上進分兩種,”火喏若無其事的將惡毒進行到底,“一種是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