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他一步步地逼近了她,“我的條件不比白老弟差,可是你卻看上他。”
沈憶萍嘟著嘴反譏:“你這麼講,好像你已經吃了好幾斤的醋。”
他開始感覺自己有些頭痛,“笨女人!”
為了堵住她那足以氣死人的嘴,他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令她再也發不出隻字片語。
古天翔溫柔地擁著沉睡的沈憶萍,滿足地笑容則掛在他的嘴角。
看著她那經過激烈運動,而微微浮現紅雲的臉龐,及她那白皙的身子,古天翔不由得慶幸自己能在沈憶萍找上白文郎之前,及時地將她抓回自己身邊。
只是,她那不分物件的態度,卻使他氣惱且擔心。
尤其是當古天翔想到,她的身邊躺的人不是他時,他胸口那頓時燃起的怒氣,就連自己都會感到驚愕。
古天翔相當明確地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容忍那種事發生。尤其在自己發覺莫名地在意她,及成為她第一個男人之後。
他暗自決定,日後他一定得緊跟著她,不讓她再起異心,或是上錯床的情事發生,直到自己完全栓住了她。
瞪著鏡子的自己,沈憶萍想要罵自個兒白痴,竟然會擺那種羞死人的烏龍。
再想到昨兒個夜裡,他對自己所做的,沈憶萍更不禁染紅了一張臉。
幸好,他在自己想找上白文郎之前,便將她一把拉出了白文郎的房間,不然,這會兒的笑話,可就更大了。沈憶萍暗暗慶幸。
只是……她有些擔心,不曉得古天翔會怎麼看待自己?會不會就這麼順著自己的期望,將她迎為正妻?或是隻能給予自己較差的待遇,僅能當個妾?還是……僅將自己視為妓女,呼之既來,揮之既去?
不!他無法忍受那種不穩定的生活,更無法忍受自個兒被人視為妓女,最至少,也得給她個名分。
但可能嗎?別說他的手下無法接受自己,若是他的家人,經由小林聽到不實的風聲,不會因而排斥自已嗎?沈憶萍憂心地為自己的未來苦惱。
她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執著,為何一定要有錢、又帥且無妻室的夫婿,倘若,一開始沒有這樣的執著,可以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嫁了,如此便不需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旁徨不安……
如今,自己與古天翔發生了關係,而他……又意向不明,不曉得將自個兒視為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如此地拋棄貞操,究竟值不值得?
偏偏女性的執著,又令她無法承受一個以上的男人擁有自己;要說她迂腐也無妨,她就是難以忍受那種事實。
沈憶萍相當清楚自己是屬於哪種女人,更加清楚自己開放的底限,僅止於在自個兒奉獻貞操的那一刻。
原本她就不希望自己在未成婚前,便與男人發生關係,若非她已不願再承擔街坊鄰居的冷嘲熱諷、看笑話的態度,若非希望自己能擁有個不需憂心日子的生活,她也不願下這麼一個決定。
沈憶萍好後悔,後悔自已竟然做出這樣衝動的決定,令她最大的本錢化為烏有……
突然,沈憶萍猛然發覺了一件令她錯愕不已的事情。
在那日獻出自己的身子後,為何她不會感到如此地懊惱?反而在這時才浮現這樣的情緒?
沈憶萍仔細地分析著兩者之間的差異,也僅僅發現,物件由白文郎換成古天翔罷了。
可是,為什麼當時的她絲毫不擔心白文郎將會如何對待自己?而此時卻憂慮古天翔如何對待自己?
兩者的差別,究竟是在哪?
他們兩個不同樣是男人?不同樣長的俊、有錢、無妻室嗎?為何自己的反應會差如此之多?任沈憶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抑是感覺出了差錯?沈憶萍不解地皺起雙眉。
昏暗的燭光,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地微微閃動著,薄弱的光線,所映照出的影子也跟著在石室的牆壁上擺動著。
只見,一名身著青灰色長衫,滿臉鬍渣、汙垢的男人,靜靜地坐在石室中央打坐。
也不知他在這兒究竟打坐了多久,整個石室僅能聽到他所傳出的細長呼吸聲。若非那呼吸聲,瞧他一動也不動的模樣,說不準會讓瞧見的人,誤以為他是在此坐化的木乃伊哩!
好不容易,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卻在下一瞬間,傳出他憤怒的狂吼。
“不對!不是這樣!”
他奮力地朝石壁使勁一擊,石壁就像脆弱的磁器,猛地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