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深處的證人,她亦可尋來。柳安然此回,恐怕是再難遮天。
秦氏不懼不躁,俯身叩頭:“奴婢這個年紀,也求不來榮華富貴,但求問心無愧。”她向天子陳道,“奴婢秦氏,家中祖父曾是侍奉過前李朝的內官。太祖皇帝入關之後,不僅不曾怪罪,還誇獎過祖父的忠心。我秦氏一族侍上至今,便憑著清白正直,不求其他。珍賢妃娘娘前日來採辦司查詢祈武九年二月的掖庭司出入,奴婢絕無一絲一毫的隱瞞。”
“查出什麼了。”慕北易陰沉的聲音,讓柳安然如墮冰窟。
薛楚鈴字字鏗鏘:“根據秦主簿的記錄,祈武九年二月,三皇子抓周的三日前,月婉儀當時還是貴人。月婉儀稱春日萬物生動,因耳垂佩戴耳勾發紅,想領箭毒木果子泡水擦拭。”
“箭毒木果子?”慕北易蹙眉。
枕春柔聲緩道:“箭毒木是南邊兒的樹木,果子可以煮水,塗在發紅發癢的傷口處,可以解熱鎮癢。只是這箭毒……”她打量著慕北易的眼神,柔聲道,“箭毒木之所以叫箭毒,乃是因為樹枝內含汁液,汁液劇毒,可以塗作箭毒而得名。而此等箭毒,因毒性劇烈,便被稱為血封喉。”
秦氏誠然而道:“領用果實泡水擦拭耳垂,也屬尋常。只是月婉儀遞來的名目十分蹊蹺,她不僅僅是要箭毒木果子,而是要一截箭毒木樹枝。”
枕春作恍然之狀,望向慕北易,啟聲:“樂京之中,貴女們自小佩戴金簪花飾、瓔珞耳鐺,故而從小穿耳。月婉儀是布衣出身,臣妾若未記錯,月婉儀愛戴琉璃髮簪與環夾。那環夾並未合攏,乃是因為月婉儀出身卑微,自幼沒有首飾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