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我,害了我身邊兒的人。”便道,“是了。宮女阿雲不無辜,月貴人也不。她紀月牙連殺人都不怕,豈會怕扶風郡主那樣色厲內荏的性子。柳姐姐如今容得下她,不外乎因為她卑微膽怯的樣子。可月貴人這個人——若給她一點點出身,或一點點家世,再多一點點的美貌和運氣,她紀月牙青雲通途,豈會沒有?”說著竟然也替月牙唏噓,“她是後宮裡的一個,真真的擅用心計的人了。”
蘇白知道她明白,便不多說,只靜靜地整理好枕春的衣裳,問道:“外頭悶著熱熱的,娘娘可要回去了?這些時日裡,永寧宮的小廚房總做了娘娘愛吃的冰渣,裡頭放了湯圓、山楂、紅糖水與鹽津梅子的那種。”
說得枕春怪饞,嚥了咽口水,頷首:“那……還是緊趕著回去才好。”
蘇白畢恭畢敬地服侍枕春從樹蔭裡出來,低頭說著:“您知道便好,小喜子這幾日忙著安排夏日的份例,忙得不可開交,就盼著日日晚膳在您這兒討一口糕點賞賜呢。”
枕春笑起來:“主僕之間這麼些年,他倒還記得吃我這口糕點。他如今是絳河殿的掌事內侍,那兒有他吃不著的糕點……”
二人說著,一路走遠,聲音與笑,漸行漸遠。
梧桐窸窸窣窣落下兩片葉子來。
一旁茂密深邃的香樟林子裡,傳出低低說話的聲音。
“小主……您……可讓奴婢找到您了。您追到十一小姐了嗎?”
“沒有。”
“那……十一小姐落在晗芳殿的玳瑁扳指,可要讓奴婢這會兒還過去?”
“不必還了。倒是你……你總喚我小主,偏偏肯喚她十一小姐,可是沒將你打夠?!”
“小主冤枉,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是向著您的,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