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或是重傷在身本就多思多悲,枕春見此場景,眼眶驟然便紅了,扶住蘇白問道:“太醫請了嗎?”
蘇白頷首:“請了,還是要請的高太醫,該快來了。”
“怎麼會有此事……”枕春說話時也疼得絲絲抽氣,便坐在了小喜子榻邊的小墩子上。一看,小喜子床邊的小案上還放著自己賞給他吃的幾個包心糕點與半個檸果子,心中霎時如刀絞一般痠痛,“可知道緣由。”
蘇白見枕春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知道是駭著她了。搖頭說:“還不知道。娘娘不如回去眠一會兒”
枕春擺擺頭:“我守著他罷。待他醒了,我再賞他些好吃好玩的呢。”
如此等得半盞茶,枕春已渾渾噩噩了。半暈半醒之間,看見垂門開啟,玉蘭領著高樂進來了。
高樂一見枕春臨坐著,眉頭蹙起,驚道:“娘娘怎起身了?!當真是身子不是自己的!”
“別管這個……”枕春虛弱指指榻上的小喜子,“快看看。”
高樂聽得枕春此話,順著腥氣的方向看去,只見得床上蜷縮著個小喜子昏昏沉沉,連忙開了藥箱上前診看。枕春眼神順著高樂的藥箱帶子細細瞧,強忍住昏眩,問道:“可還好?”
高樂轉過頭來表情凝重,看著枕春青白色的嘴唇,斟酌說道:“娘娘,怕是……難好了。”
“怎會?”枕春心口一抽。
高樂擺首:“喜公公,這是服了砒霜的緣故。”
砒霜?誰不知道這等劇毒。枕春悽笑,難以置信:“這帝城內宮進出皆有盤查,哪裡來得砒霜?你可莫要胡說!”
高樂蹙眉,偏頭細忖:“嘔血、窒息這等症候,的確是砒霜無疑才對。”
枕春揉了揉額頭,強忍下心上的翻湧的擔憂,凝神傾身,問道:“誰會毒害小喜子一個內侍,又能得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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