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道……”說著竟是哽咽起來,“我的娘娘……何苦遭這樣的罪過……”

“你既不是故意害我,那……我不怪你。”枕春胸口悶得厲害,想要咳嗽,只一呼氣卻覺得將要窒息,艱難說道,“我若知道,那是你故鄉的果子,便不搶了……”說著悽然笑起來,露出了兩分將死之態,“都留給你……”

賀業渾身顫抖,跪在地上雙拳緊攥。

枕春終於咳出一聲。便覺得渾身精神都吐了出來一半,半絲力氣也無。她偏了偏腦袋,望向自個兒肩胛骨與胸**界處,“這麼大個咕隆……”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娘娘……娘娘……”蘇白聲嘶力竭地喊著,“別睡……別睡……”

……別睡……?

枕春動了動眼瞼……可是那麼困那麼冷……哪兒有精神……

不如……就睡……一會兒……

就睡……一個時辰……

讓人發抖的疼痛席捲全身,枕春昏頭昏腦地睜開眼睛,先看見的,卻是慕北易的臉。

“好些了?”慕北易冰冷冷的手,探了探枕春的頭。

枕春喉嚨裡發腥,艱難地嗬了一聲,覺得這場景有些陌生。

當年小產的時候,他的冷漠,記憶猶新。

今日怎麼如此柔情……哦對了,父親現在是二品大員。

枕春糊里糊塗想了想,愈發肯定。那犟的脾氣上來了,扭過頭不願去看慕北易。

慕北易見枕春不願說話,一時也沒想通關竅。男人素來健忘,怎麼肯記得事隔經年的隔閡。便以為枕春是疼的,側頭問高樂:“不是說包紮好了嗎?”

高樂抹了抹額頭的汗:“傷口包紮好了,疼還是要幾天的。那銅柱手指般粗細,將明婕妤娘娘背胛到前肩捅了一個對穿。便是在戰場上,最驍勇的將士,也沒有說不疼的。”

“唔。”慕北易點頭,揪住枕春的一隻耳垂,將她掰過來,“怎麼回事?”

“奴婢有稟!”玉蘭在屏外跪下,朗聲喊道。

玉蘭自從毀容之後,便從未在慕北易面前伺候過。慕北易聽她聲音一怔,喚:“過來。”

玉蘭滿心對賀業的怨懟毒恨,提著裙進來了。一看枕春躺在床上還起不來,更是傷心,紅著眼睛跪下,直直望著慕北易。

玉蘭毀容前生得很是清秀,慕北易曾留心看過一兩眼。如今見面前這個半邊臉坑坑窪窪的少女,倒是想起來枕春被大薛氏縱火謀害,導致小產一事。

枕春的容貌也算得後宮中的翹楚,雖比不得嬌嬪的天生媚骨,但那份兒明豔清楚,也是獨一份的。

倘若這傷疤,落在她的臉上,該是多麼可惜。

故而心中忽然生出兩分薄薄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愧疚來。他便去拿枕春的手來握,卻握到了枕春掌心的一截肉眼難辨的疤痕。

那是她被誣告以香爐中的樟木謀害玉貴儀的時候,自個兒一怒之下,打翻了香爐,菸灰燙在她手上的痕跡。

她還曾經在校場落馬,在地上摔了兩丈遠。當時他以為,這丫頭怕是要死了的。

想著,慕北易竟然笑起來:“命怎麼這麼大呢?”

枕春側眼覬到他足令百花凋敝的英俊笑容。心頭一刺,牙齦咬得發痛。

玉蘭見慕北易面有憐色,連忙膝行上前:“奴婢有話要說!都怪那……”

“噓。”枕春從床上垂下來一隻手,撥了撥。

“娘娘?”玉蘭一臉惑色。

“臣妾自個兒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在了銅燭臺上……”枕春梗著脖子揚了揚頭,努力用沒受傷的那一面兒撐起身來。

玉蘭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望向枕春。枕春向著玉蘭,輕輕搖頭。

慕北易順手給枕春墊了一個軟枕,和顏悅色:“當真?”

枕春喘了一口氣,半坐起來:“當真。玉蘭是沒看見的,臣妾那時候吃飽了消食……一個不仔細。”

玉蘭痴痴忘了枕春,又朝窗外耳房的方向看了看,還是把頭低下去:“是奴婢莽撞了。”

“退下吧。”枕春虛弱道。

慕北易便數落起她來:“何以人人都好好的,你偏各處不自在。”

枕春心口好似被淤血堵了心竅,心中怨怨的,道:“到底……陛下心中的憐惜,也分一二三等的。”

慕北易蹙眉:“怎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此時此刻見得枕春白宣紙一樣的臉頰,憐惜卻是真切的。一時竟覺得眼前這人奇妙,和別的都不一樣。他因為拿筆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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