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4)

慕北易朗笑一聲,戲謔道:“男子的圖畫來有甚麼用?那些地痞流氓的畫像,哪有甚麼看事。”

“那總不能任憑欺負?”枕春嘴上說著,眉頭略略皺起,臉上的笑收斂了些,斟酌回道:“聞應國公夫人說,坊間也有的俠義之人看不得這樣的事情出面阻止,反被那些地痞流氓斥責打罵。這樣一來,人人心中無所畏懼,作賤起畫中女子更是肆無忌憚。陛下並非迂腐之人,是位開化廣博的明君,故而才開通四方商路,有如此開化民風。”

“嗯。”慕北易似在思考。

“……但此事素來多有糾紛,倘若有發生鬥毆的,收押的卻是阻止勸告之人。反而那些個傳看畫卷肆意流傳的人卻無罪可治。”

慕北易問道:“你的意思是立法糾察?”

枕春看著慕北易,誠摯道:“此事乃人倫所需,朝廷不必滅人慾,自然不糾閱畫者的罪。有罪的是平日當街傳看,敗壞畫中女子名聲,或口出汙衊之話的,應以法論罪。若坊間有人願出面阻止或勸告,應賞。如此所有需的人各取索取,女子們有自個兒的尊嚴與地位,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青白乾坤。大抵是……陛下的女兒與官宦家的女兒,與百姓們的女兒,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

慕北易凝神看著手上的畫冊,撐額在想。只稍息片刻,便斂了那捲畫冊入了袖,撩袍起來。

枕春連忙拜下:“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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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改命

刑部昭告天下新的刑法時,已是數日之後。

這一次,法典佈告將公然侮婦定為內鬨猥褻之罪,徒三年,又以呵止勸誡為功。如此一來,虛無先生的故殺之罪,便成了鬥殺。又因有功以論,加上託家中走動了一番,則流北三千里。

命是留住了,但流刑素來生不如死。

枕春捏著家書思慮,只能請二哥哥出面,設法轉圜一番。如此便說了一些緣故,差小喜子送出去,又著重囑咐了仔細小心,萬萬不能流於他人之手。

如此落定,心中仍有不安。想著北去路途遙遠,千里萬里,暴雪風寒,再無重逢之期。枕春夜裡驚醒了兩次,一抹額頭竟有絲絲冷汗。她心中想著這怕是著了魔,或是心中夢魔。

或是這重重宮牆之中的日子太過壓抑,太讓人沒有期待與悸動。故而生出了這樣的情緒。

早晨蘇白來瞧枕春,見她臉熱著起不來,一摸竟是燒得滾燙。不知是近日的天氣變幻故而生病,還是心中的不痛快或有積鬱。請了高樂前來探脈,切過之後說是尋常風熱。煎了一副藥吃了之後,人稍微舒坦些,由此索性告了病。

因這一病,枕春錯過了柳安然的封妃典禮。

柳安然重新攝理膳房之後,支出頗有節餘。六宮之中卻人人稱讚柳安然寬厚,有了貓兒狗兒的玩耍,便是金貴奢靡的支出大大裁剪,各位主子嬪御亦無心抱怨。由此慕北易才發現了這位重臣之女平日溫恭謙順的好,她有主中饋的才能,更要緊的是父親是得力的大功臣……又會揣摩天子的心思。如今封作了熙妃,也算是萬全。

新封的柳熙妃也算是如今打眼的恩寵,雖不及以前攝理六宮的施氏與庶人薛氏那樣的權柄,因攝理二字之前,多了一個“暫”字。但明眼人都知曉,如今三妃為尊,扶風郡主的家族溫氏已是強弩之末,正在漸漸退出樂京權貴的巔峰。小薛氏兒女雙全,兩胎得的太急迫,身子終歸不好。柳安然得的時機也好、應變更好。

畢竟除了對其女兒的榮耀恩寵,還有甚麼能更好地撫慰邊疆權臣的心呢?又有什麼……能夠獎勵柳大都護戰場血戰,收攏來帶血的兵符呢?

枕春心中高興,連著兩日卻倦倦地起不來,便讓端木若捎帶了賀禮去祝。端木若回來給枕春講述柳安然封妃時候的盛景,講她錦繡交錯的華服之間佩戴著藍色的耀眼寶石,每一顆的顏色都水潤鮮豔,讓人移不開眼睛。

封妃的金冊上讚了她的賢能與家門,諸人口中都稱頌著“熙妃福澤綿長”。

枕春靠在床上的小枕上頭,嘴角微翹起,握著端木若的手道:“柳姐姐的家世修養,哪裡當不起個妃子呢?我只想著她如今忙著攝理之事,與我疏遠了些,應待病好了,好好兒與她敘敘舊呢。”

端木若還道:“陛下還說,允許下一次柳大都護回京述職時,讓都護王夫人入宮與熙妃娘娘見上一面呢。”

“果真好……”枕春露出一個溫柔羨豔的眼神。能夠讓母家進宮說話,這樣的恩德是多少嬪御求之不得的。枕春便從入宮那日就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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