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他好整以暇,取枕春腰間的輕絛,“朕看你清豔明媚,心思簡單純粹,很喜歡。”
“能得陛下謬讚……”枕春教他弄得當真羞赧,卻也顧不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兒,只將手掩了面,低聲輕輕嗔道,“陛下!”
慕北易低笑兩聲,攔她進懷,閒將那羊脂玉小簪撥下,附她耳邊:“你配得上好玉,朕明日賞你兩隻最好的。”
他聲音低沉,直撓得人耳邊燙紅。枕春心中雖也歡喜,到底也覺憾事。慕北易遂說喜歡她,卻是喜歡妾的那般喜歡,要賞她精緻的玩意兒博她笑罷了。
枕春不敢不滿,直將臉埋在慕北易的龍袍裡,微不可查地輕輕嘆氣。他身上有香,聞著既讓人敬又讓人怕:“陛下不必賞嬪妾,嬪妾覺得萬事知足。”
慕北易捏她下頜,吻在鬢角:“你可有小字?”
便是枕春再無眼色,也知曉人事。一雙玉手解下慕北易垂玉的腰帶,觸著他薄薄的深衣,五月裡顯得有些涼。
“嬪妾沒有小字,族中行十一。”枕春只見得那黧色深衣上密密的金線龍繡,或騰雲駕霧、或潛浪降雨、或挾來萬鈞雷霆,裳下有黑色絲線案繡犧、蝸二皇交尾,讓人生懼不敢細看。
“十一娘,侍奉朕。”慕北易撫摸她如絲緞的長髮。
月白色的衣衫輕薄,在凝脂般的肩頭滑落。枕春扇睫投下一片陰翳,好似五月中樹下的暗影。棲雲軒的燈火少頃便暗了,拔步錦床今日剛換的雲紗帳子,薄如蟬翼撓得人實在難耐。床上勾帳的象牙讓玉蘭置的夔樣,取入水既得風雨之意。正是良辰裡庭院花落簌簌,玉簟清涼,酥透羅衫,消受時輕喘難蘇,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