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拿上回開的風溼藥方子?”
兩個老先生一見落花神醫親自“下場”來了,又驚又喜,手忙腳亂。
“哎呀呀……難為神醫還這麼惦念著小老兒的病,我已經好很多了。”老許連忙道。
葛老也笑道:“說起我這痰症還是您給治好的,現在早晚都不覺得咳了,不過您上回說還得再回來把把脈,所以我這就來了。”
落花微微一笑,深邃有神的眸子緊盯著他倆,“兩位請這邊來,我一齊幫兩位把脈。”
“一齊啊,這麼厲害?”老許和葛老同聲驚呼,彼此互觀了一眼,又忍不住訕訕地笑了。
落花引領他們至小廳內坐下,搭住兩老的脈搏,意有所指地道:“兩位老前輩年歲相近、意氣相通,平時是這麼好的朋友,想必連血氣也是相流通的,所以能同時為你倆把脈乃是晚輩的榮幸……”
他們再互視了一眼,慚愧之色陡生。
是啊,大半輩子的好朋友了,怎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扯破瞼鬧意氣呢?
落花注意著兩位老人家的神情,爾雅一笑,專心把起脈來。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兩位老先生,落花看看沒什麼旁的事了,轉身靜靜走向後堂。
突然間,外頭陡然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哭喊著衝進來——
“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啊!”
看病的和被看病的登時紛擾成一團,有一名大夫已經急著先接過男孩子背上的纖弱女子,兩三個夥計也一同湊了過來幫忙。
“她中毒了!”江大夫一看女子發青的氣色,呆了呆,著急地道:“是誤食了什麼嗎?阿福,把我的金針拿過來!”
“她沒吃什麼啊,早上不過煎了一帖對街胡大夫開的藥喝了,突然就口吐白沫暈死過去,我怎麼叫她都叫不醒,實在沒法子了,方才揹她下山到胡大夫那兒去,可胡大夫見了我們就把門給關起來……嗚嗚嗚,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吧!”壯壯哭得好大聲,像是個無助到極點的孩子一般。
姐姐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教他怎麼對得起爹孃啊?
壯壯悲痛難過的模樣教在場所有的人都鼻酸了,紛紛氣憤填膺地叫了起來。
“胡大夫真是夠無情的,人家是吃了他家的藥才變成這樣,他居然見死不救……”
“就是就是,我聽說他兒子一天到晚醫死人,他家產都快賠光了……真是無醫德又無醫術啊,”
“胡大夫也真夠背的,生的兒子沒一個能繼承衣缽,還一天到晚給他闖禍惹事。”
“江大夫,你快看看這姑娘還能不能救治啊!”
江大夫臉色嚴肅,手指飛快拈金針在苗苗的人中穴和各大穴道刺進,封鎖住了竄流的血氣。
他下針完畢後,這才抹了抹汗,臉色依然沉重得驚人。
壯壯提心吊膽,臉色蒼白地瞅著江大夫,“江……大夫,我姐姐還……還有……”那個字怎麼也問不出口!
江大夫瞼色凝重地道:“我已經用金針封住了竄流的血氣,不讓毒逼進五臟六腑裡,但是令姐的身子很是虛弱啊,看模樣又有其它艱險的症候,我實在沒有把握,我想還是請我們少東家出來診治最保險。”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道:“是啊,落花神醫的醫術精湛,請他醫治絕對沒有問題的。”
壯壯像是見到希望曙光般,急急巴住了江大夫,“那……那神醫呢?”
“阿福,把病人抬進蘭草堂裡來!”一個低沉的男聲自後邊揚起。
眾人歡呼了起來。
“是落花神醫在叫哪,小兄弟,你姐姐有救了!”
無論如何,落花神醫的醫術是沒話說的,就算沒厲害到生死人肉白骨,可至少有九成九治癒的希望呀!
壯壯又驚又喜,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巴巴地跟著阿福和阿祿把苗苗給抬了進去。
穿過一條典雅的長廊,接連著前後堂的長廊旁還種植著各種泛著淡淡香氣的奇花異草,粉紅奼紫煞是美麗。
壯壯不知道這些一化兒草兒都是草藥,有的打大漠回疆移植而回,有的則是從江南嶺南四川深山裡摘採種子回京播下,無論哪一種,都是落一化精心培育而成的稀世珍品。
他淚眼汪汪地跟著進入了後堂,再隨著穿過了另一條小回廊,進入了一間瀰漫著淡淡香氣的樓閣。
樓閣裡幽雅清爽,出口有一股淡然飄逸氣息,窗臺上一盆奇異紫色蘭花,幽幽吐露著清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