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沙發上坐下,眼神深邃莫測地盯著凌艾羽,“不準。”
“什麼?”凌艾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將兩隻眼睛瞪得更大、更圓,“你說什麼?不送我回臺灣?這是什麼意思?”她對他們又沒什麼利用價值,除非他神通廣大,查到她是凌鷹集團負責人的女兒。但是和他相處的時間這麼短,他哪來的時間知道她的身分?“你想跟我老爸要贖金?”
辜雪儂冷哼了一聲,“錢我們有的是,要贖金這種事我們還不屑做。”若非她還不明白耿為什麼把她帶回血月牙島,她早就把這女人的血給吸乾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她想不透、她實在想不透當戒指已經還給他們之後,他們還不願意讓她走。留著她能幹嗎?留著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因為你已經得知了我們血族的秘密。”回答她的銀眸閃過一絲紅光。
“什麼秘密?我根本不知道?”凌艾羽頓時止住了暴吼,她眼睜睜地望著原本憂閒坐在沙發上的耿震華以極快速的速度起身,他的身影還帶視覺殘留的效果,閃至她的面前,然後她的手腕微痛,才明白他已經執起了她的手,而且還不知用什麼東西劃破了她手腕的表皮。
在場的尚恩和辜雪儂的臉色驟變,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明白耿為什麼要用她的血味引起大家體內的本能,雖然她手腕中的血味極淡,但那股馨人的血香已敏感地侵入他們的嗅覺,激盪出嗜血的渴望。尚恩眸中的紅光望著耿震華,顯然有些驚訝,“耿,你為什麼……”這不是故意要愛魚知道他們的秘密嗎?他這幾天一直刻意想隱瞞的事實……
耿震華的銀眸很明顯地也暈染上紅色的光澤,他渴望將嘴印上她腕上的殷紅,但他明白自己若屈服於心中的慾望,凌艾羽很可能會被他吸血致死,而他目前並不打算讓這個有趣的女人消失。為了移開注意,他仔細地瞅著她驚訝的神情淺笑,“看看他們,這就是我不准你回去的原因。”
凌艾羽被他眼中的紅光嚇退了好幾步,但他穩穩地抓著她的手,讓她想跑也跑不成,她記得她與他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眼中也泛出過這種不尋常的紅光。她轉頭想朝尚恩求救,卻發覺在場所有人應該是遺傳的家族性銀眸,全都轉成了血紅致會的光芒……
“你、你們……”凌艾羽發覺自己慌亂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耿震華極淺地笑,“信任你的眼睛,為了不讓你將我們的存在洩漏出去,你不能離開血月牙島一步。”
“難道你們是……”老六的警告閃過她的腦際,但這可能嗎?她不相信!
耿震華將她手中溫熱的血揉進自己的掌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手中粘膩的液體是他最想獲取的東西,他沉穩深邃地看著她愕然的秋眸,“你想得沒錯。”
在血月牙島上所有的人,都是鬼?這島上的人全都是吸血鬼?連管家、尚恩、這個被叫做“耿”的男人、和那個非常不友善的絕世美女都是?只剩她是活人,那麼她不就將成為他們的食物?凌艾羽混亂的腦際無法再承受這麼震驚而令人無法置信的事實,她錯愕地瞪著微笑的耿震華,隨即金光閃閃,四處景物一片漆黑,只留下那一雙不屬於人類的紅色眼眸定定地望著她,然後,她倒了下去……
“唉……怎麼這麼不禁嚇?”尚恩笑盈盈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東方娃娃,懷疑來自東方的女人都是這樣嗎?嚇昏了是可以逃避現實,但自己的生命有危險時這麼做反倒很愚蠢,她真不怕自己在昏迷時被他們吸個精幹?“好一點了嗎?愛魚?”
凌艾羽緊緊地閉住雙眼,告訴自己只是在作一場可怕惡夢。她沒有被那個奇怪的鄰居綁到血月牙島來,血月牙島也沒有如他所說的都是吸血鬼,血月牙島只是她惡夢中出現的地方,她根本還沒離開臺灣,而她一早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大笑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所以才會把老六開玩笑似的話語當真。
“愛魚?可愛的東方小愛魚?”尚恩有趣地撥了撥她緊閉的眼瞼,明白她在裝睡,“不要翻死魚眼給我看,會昏倒的小愛魚,我帶魚餌來看你了。”
“你一定是夢、你一定是假的,不可能……”凌艾羽強迫告訴自己這隻白痴吸血鬼是她的幻想,而她的惡夢還沒有作完,“而且我也不叫‘愛魚’……”
尚恩惡作劇奸笑地硬撥開她的眼睛,讓她眼白中漾著的黑瞳儘量回到眼眶的中心,“唉,看看我啦,我是尚恩,貨真價實地站在你面前。你再不起來吃飯,我們怎麼把你養肥後吃掉呢?”
“我不要被養肥,不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