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要嘲笑她,她已經被他欺負到抬不起頭來,怎麼可以連自個兒的心都賠上去?她必須逃……對!逃!
舜胤人從來不會手軟,他絕對不可能違背自己的私慾,放棄到了嘴邊的獵物,可是他真的這麼做了,因為他想正大光明的佔有,當他贏得他們之間的約定。
其實,她早晚是他的人,他又何必如此壓抑自己?嚴格說起來,她沒病,身子是虛了點,但在他的調養下,她很快就會面色紅潤,也不會突然昏迷不省人事。
至於她的頭疼更是子虛烏有,原本給她開治頭疼的藥方是想逼她老實招來,雖然她聰明的用另外一種方法反擊,但是揭穿她並不難。
他可以有很多理由說服自己不必掙扎,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想遵守自己立下的約定,也許,他只是單純的想給她時間作好接納他的準備,因為他在乎她的感覺已經勝過自己的慾望。
無聲一嘆,甩去紛亂的思緒,此刻,他和武星正好經過賣姑娘家髮簪飾品的攤子前面,不知不覺雙腳就停了下來,東瞧西瞧,他猜想著葛若衣會喜歡何種款式的髮飾,太俗氣的不適合她,太高貴的也不搭……老天爺,他在幹什麼?他是上街添購藥材,不是來買髮簪飾品討某個姑娘的歡心,可是……
“少爺,我聽果兒說,大小姐對什麼首飾都沒興趣,只喜歡耳飾。”武星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和果兒可真是無話不談。”他會允許武星跟在自個兒身邊伺候,就是看上他喜歡與周圍的人打關係,這正好彌補他不愛向理別人所造成的困擾,對他行走在外總是有很大的助益。
“果兒天天都得上我們那兒,若是來早了難免就要聊上幾句。”說起來,他也是為了少爺努力打探“敵情”,以備不時之需。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
“少爺別開我玩笑。”武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我不管這事,你自個兒看著辦。”
頓了一下,他大膽的說出自己擱在心裡的話,“少爺最近心情很好。”
不承認也不否認,舜胤人看起來還是一身的陰冷邪氣,可是仔細端詳,不難發現他眼中多了一抹生動的神采。
“少爺很喜歡大小姐。”
“怎麼說?”
“少爺變了。”
“我變了是一件好事嗎?”
“少爺開心就好。”
“你越來越滑舌。”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少爺沒發現而已。”以前的少爺最善於點頭搖頭,一天不說話是常有的事。
沉默了下來,舜胤人終於踏出步伐從珠玉飾品面前走開,繼續朝目的地而去,他是變了,他會認識一個人,想關心一個人,曾經視而不見的一切開始有了感覺,他很清楚這都是為了一個少人——葛若衣,說喜歡,不足以形容他對她的渴望,說愛,他是否願意為她不再四處飄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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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請恕女兒不孝,與其繼續忍受湯藥的折磨,女兒寧可尋覓一處無人之地了斷殘生,女兒以後不能再在爹爹身邊伺候了,還請爹爹原諒,來生盼望我們還能以父女再度結緣,女兒定當健健康康的孝順爹爹一輩子,今後還請爹爹多多保重,切勿為女兒掛心,女兒也將了無遺憾。
不孝女
若兒親筆
“老爺,不好了……”果兒哭哭啼啼的跑進前廳,手上握著剛剛在葛若衣房裡瞧見的信箋。
“果兒,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一早就觸老爺黴頭,真是太不像話了!”葛夫人惡聲惡氣的怒斥,“小姐”讓她受氣,“丫頭”當然得受她的氣。
“夫人,我……”
“你別以為有若兒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守丫頭的規矩,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大呼小叫,我就把你關進柴房。”
“夫人,你先讓果兒把話說完,她如此慌張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葛老爺趕緊出聲表示意見。
不過,果兒還是識相的看著葛夫人,等她點頭表示。
“還不趕緊說。”
“是,小姐留了一封信離家出走了。”
葛老爺慌張的搶過果兒手上的信,這一看可把他嚇得臉色發白。
“老爺,你別嚇我,究竟發生什麼事?”葛夫人焦急的問。
把信丟給葛夫人,葛老爺決定趕緊找人商量,“果兒,你去請舜大夫過來。”
“是,老爺。”果兒迫不及待的轉身退出去。
看完信,葛夫人隨手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