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司機果真加快了車速,不到二十分鐘的工夫,就將車停在了三院門前。
“謝了。”蕭南付了車錢,將任偉從車裡拽出來,半拖半扶的帶進了急診大廳。
“大夫!大夫!”他大聲叫道,“有人昏迷了!”
很快有護士圍過來,將任偉抬上床,送進了急診病房。蕭南以朋友的名義,為他墊付了住院費用。
幾名大夫圍著任偉忙活了好一通,皆是一籌莫展。
一名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你是病人家屬麼?”
蕭南迴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病人家屬呢?”
“住在很遠的地方,要過兩三天才能趕來。”
“哦。”那名醫生點了下頭,旋即緊緊蹙起了眉,“患者各項生命體徵正常,但卻陷入了深度昏迷,很奇怪。。。我們懷疑是腦部有損傷。需要經過細緻的檢查,才能發現病因。”
“這樣啊。”蕭南故作滿臉疑慮,但心下卻絲毫也不覺得意外。如果這幾個普通大夫就能查出任偉的病因,他才不會把人往醫院送呢。
他有把握,就算是經過了各項指標檢查、甚至是將三院的鐘國濤老先生請出來,也叫不醒任偉,這就是自己的本事。
蕭南要將任偉暫時控制住,但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關押他,這才出此下策,將人送來了松山市第三人民醫院。
那名醫生又問:“病人在昏迷之前,是否受到了頭部傷害?”
蕭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連忙道:“傷害倒是沒有,不過他喜歡一個姑娘,今早表白被人拒絕了。”
“啊,原來如此。”醫生恍然大悟,“這是心病啊,病人存在主觀上自己不願意醒來的情況。這種時候就希望患者家屬的積極配合,和我們一起努力將他喚醒。”
“嗯嗯。”蕭南連聲應下,又隨口敷衍了幾句。
醫生開了一些注射藥劑,將任偉轉入普通病房。
蕭南終於將他安頓好,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他忽然想起同柳茜茜的預定,便又匆匆離開了三院,坐計程車回到了微善堂。
他回到醫館的時候已經臨近下班,大廳內冷冷清清,坐堂的老大夫都已經走了。
謝芳剛剛打掃完衛生,一抬頭看到他,不禁滿臉驚喜:“蕭南,你怎麼回來了?”
“啊,和一個朋友有約。”蕭南淡淡的說道,沒有表露出絲毫異常,“她說一會兒來車接我去吃飯。”
謝芳抿了抿小嘴,故作不經意的問:“男的還是女的呀?”
“普通朋友。”
謝芳忽然高興起來,像只雀躍的小鳥一樣湊到蕭南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你也沒告訴我,今天突然離開是為什麼啊?你不是說。。。回來就告訴我的麼?”
蕭南臉色倏爾一變,正想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車笛聲。他轉過身,見得一名身材魁梧的西裝男子走進了門,微微欠身道:“請問哪位是蕭南先生?”
“我就是。”
那名男子打量了蕭南一番,點點頭:“柳先生讓我來接你,蕭南先生,請吧。”
“嗯。”蕭南應下,輕輕扯開了謝芳的小手,“今天沒時間了,下次告訴你。你鎖了門,早點兒回家休息吧。”
“好吧。”謝芳見得對方提及的是“柳先生”,覺得應該是同男人一起吃飯。她雖然放下了心,但卻總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兒,心下好似很不踏實。
“蕭南。。。”她向前挪了一小步,憂心忡忡的望著一步跨出門的蕭南,“你。。。”
蕭南停下腳步,扭過身來望著她,滿眼複雜:“怎麼了?”
“沒。。。沒什麼。”謝芳搖頭,旋即莞爾一笑,“路上小心,少喝酒,別回家太晚了。”
她東拼西湊著言語,碎碎的唸叨,好似一個送丈夫出門應酬的小媳婦。
“嗯。”蕭南點了下頭,走出醫館。
待得他上了車,那名西裝男子便發動車子,向著松山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駛去。
蕭南緩緩閉上眼睛,表面是在閉目養神,但心下卻一刻也沒停止思考。
他在想,自己該拿謝芳怎麼辦?要不要攤牌?又該以何種方式攤牌?自己不能讓任偉長久的呆在醫院,這件事必須要及早處理。
如果謝芳和任偉,都是所謂“夜庭”的人,他們的目的又是怎麼?謝芳又為什麼要隱身在微善堂呢?
蕭南覺得有太多說不清的地方,如果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