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因為,那邊的大使館只是告訴我們,嫣然沒事,只是受了點傷。當我和爸爸趕過去的時候,在醫院見到所謂的嫣然,才發現,那是一個讓我們完全陌生的女孩。我們試圖問她關於真正的嫣然的訊息,結果才發現,她失憶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等到把這個女孩在醫院安頓好,我們再去大使館查詢嫣然的訊息時,才發現,嫣然出事前和一個叫許若楠的女孩在一起,而這個女孩已被證實死亡,並在幾天前被人領走了遺體。說實話,楚先生,我們並不知道這個許若楠是您的前妻,我們也不知道,後來這個我們面前的嫣然就是若楠。”
“這個我明白。”楚雲樵淡淡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是高深莫測的。
那個時候,自己已經病危住院了,再加之早前自己和許若楠婚變的事,已經沒有媒體再關注許若楠在那場海嘯中去世的事,所以,遠在新加坡的林家對許若楠的身份一無所知也就不奇怪了。
“雖然我們一直都沒看到嫣然的遺體,但是她在海嘯中遇難幾乎是無可置疑的了。我爸爸從小就很疼愛嫣然,這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的心臟病突發,也住進了嫣然的那家醫院。也許因為那場災難後,我和爸爸是嫣然第一、二個接觸到的人,所以,在她空白一片的大腦中,已經把我和爸爸當成了她的親人。在爸爸住院的過程中,她常常過來幫著我照顧爸爸。等到爸爸出院的時候,我們三個都覺得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我們把這個所謂的嫣然帶回了新加坡我們的家。爸爸說,這是老天體恤我們,在我們失去嫣然的時候,又送了一個嫣然來。因為她已經記不得以前所有的事了,所以,我們就叫了她嫣然,她自己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新的名字和我們家,真的成了我們林家的女兒了。”
“在你們遇到她時,她就已經失憶了嗎?”
“是的,那個時候她在醫院裡,誰也不認識。”林卓然側著頭,想了下,“我和爸爸聞訊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拉著醫生的手,拼命地問,她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那裡,真是很可憐……”
楚雲樵的心狠狠地一窒,原本還算正常的臉刷地白了好幾分。他緊緊地攥著一邊的沙發扶手,聲音變得嘶啞而艱澀。
“謝謝……你們,又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
“我們回到新加坡以後,也送嫣然去了專門的心理恢復室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療,不過收效並不很明顯。醫生們都說,她這種情況生理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心理上刻意迴避著以前的某一段或某幾段記憶,讓她不願去想起以前所有的事。後來,我們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五年,她除了睡眠不太好,有時有點小頭痛外,其他一切都和常人無異。”
“也許,這樣的平靜和幸福……才是她真正需要的!”楚雲樵的手已經深深地陷在沙發的扶手中,表情說不出的沉重,“我其實……不該打擾她的。”
林卓然深深地看了楚雲樵一眼,躊躇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楚先生,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從真正的嫣然去世到我們碰到您的若楠,到她叫了嫣然的名字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成為我的未婚妻,再到您重新遇到她,她對您產生那麼深的感情……這一切也許真的是註定的。嫣然,我是說您的若楠,其實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她認定的事很多時候是沒辦法改變的。說實話,這些天,我早就接受了她要跟您在一起的事實。我只是一直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選擇您。雖然她那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但是我還是想不通這麼短的時間,原本也算深厚的感情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直到今天,聽你說了嫣然真正的身份,我才知道,儘管她失憶了,但對您的那份愛其實一直都還掩藏在她的心中。也許,失憶的她最初看到您會把您當成一個陌生人,但我敢保證,在內心深處,在再度看到您的那一刻,她一定有熟悉的感覺,有想親近的感覺,甚至,有愛的感覺。所以,楚先生,您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樣的,您對她的感情是好還是壞,但是,我知道,嫣然對您的愛從未消逝過。也只有您,能讓她的目光變得那樣柔情無限……”林卓然停了下,目光中閃過一絲痛楚,“那才是一個妻子對丈夫該有的目光!這五年,她從未這樣看過我……所以,我想把您在我的訂婚典禮上送給我的那句話重新送給您:珍惜你所擁有的,你的幸福讓很多人羨慕!既然您已經錯過了她一次,不要再錯過第二次!”
看著林卓然真摯的目光,楚雲樵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
“我知道嫣然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了,雖然她自己只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