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我吃過了,你隨意。”然後,便緩緩地步出了餐廳。
曾濤有些迷惑地坐下來,目光掃過桌上那分明絲毫未動的早餐,擔憂地看了看楚雲樵那孤寂的背影。
“雲樵,你早上吃了些什麼?”
沒有回答,只有輕輕的,略微有些不均衡的腳步聲,向著樓梯方向遠去了。
曾濤回過頭來,看著滿桌豐盛的早餐嘆了口氣,舀了一碗紅棗小米粥,慢慢地喝了起來。
還沒喝到兩口,門外便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然後是停車聲音,急促的腳步,再然後便是“砰砰”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曾濤推開面前的碗,站起來,走到大門處,開了門。岑豪一臉壞笑地站在門口。
S市的清晨
“就知道是你。”曾濤一邊說一邊迴轉身:“吃了沒有?沒有就過來一起吃,這麼豐盛的一桌,我一個人吃不了。正好你來,要不就浪費了。”
岑豪也不客氣,走到餐桌邊坐下,抓起個低脂的蛋糕就往嘴裡送。
“瞧瞧,好歹也是個總了,看看你的儀態……”曾濤一臉不屑。
“嗨,我這不是為你解決困難嗎?別擠兌我,這一大早往這邊趕,還真有點餓了。”三下五除二,蛋糕就沒有影,岑豪又給自己舀了一碗紅棗小米粥,才瞄了瞄樓梯那邊,壓低聲音問:“雲樵還沒起來?”
“早起來了。不過,沒吃早餐又上去了。”
“又不舒服?”喝了一半的粥突然就咽不下去了,岑豪怔怔地望著曾濤,有些擔憂。
“還好吧。我昨晚給他檢查過。已有的毛病沒怎麼好,不過,也沒新添什麼毛病。”曾濤一臉平靜。作為楚雲樵的私人醫生已近三年,從最初知道他的病情後的不忍目睹到見著他對自己身體狀況無所謂的義憤填膺再到如今談及他的病況的雲淡風輕,這三年,曾濤覺得自己的修行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曾老二,我對你這樣的態度,表示憤慨!”最近,一說到楚雲樵的病情,曾濤就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岑豪恨得有些牙癢癢的。
“你有什麼資格憤慨?”曾濤瞥了一眼岑豪:“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8點零8分52秒,距離楚氏集團的上班時間還差51分鐘零8秒。而你,楚氏的常務副總,已經拿著這麼多的檔案準備讓我們的楚總提前上班了。”狠狠地盯了一眼被岑豪放在另一張椅子上的那疊檔案,輕嘆了口氣:“你不會不記得吧,他才剛出院5天而已,現在的狀態連去楚氏正式上班都困難,你還讓他這樣起早貪黑……我就是華陀再世,又能如何?”
“哎,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啊!能自己處理的,我已經都處理了,這剩下的,都是必須得他簽字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對工作,那真是……”見曾濤還恨恨地看著自己帶來的那疊檔案,他趕緊拿起來,:“沒多少,簽完,我還得回去替他主持……”
“小豪,那個會還是我親自去主持吧。”楚雲樵有些低啞的聲音在二樓響起。餐廳中的兩人一驚,同時往上一看,楚雲樵已經扶著樓梯慢慢地下來了。
“雲樵……”曾濤首先站起來:“我,以你的私人醫生兼護理的身份,不同意你剛剛的決定!”
“曾濤,這個會很重要,我必須去!”楚雲樵緩緩地步到餐廳坐下:“大不了,我答應你,會完了就回來。”
“哎,你這句話聽一次信,聽100次還信的話,就是挑戰我曾濤的智商了。算了,難得說,我陪你去。”看著楚雲樵微蹙起來的眉頭,曾濤連忙加了一句:“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同意你去!”
楚雲樵無奈地點點頭,轉向岑豪,“那我們就走吧。”
說著,撐著桌沿,慢慢站起來。雖然動作已經很小心了,但體位的改變還是讓他禁不住一陣暈眩。他微滯了下,才慢慢地轉身向大門走去。
“小豪,GA公司那幾樣東西在東南亞的代理權最終給了誰?”剛坐上車,楚雲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便開始詢問工作。
“得了吧,你就不能趁著去公司這段時間先休息下,公事等到了公司再問?”以為自己已經是修行高超的曾濤見一臉倦容的楚雲樵又變成了“工作狂”,還是禁不住開了腔。
“曾濤……”楚雲樵低低地喊了一聲,語氣中分明帶著執拗。
“好,我不說了!”曾濤氣惱地把頭扭向窗外,不再說話。
“小豪?”
“最終給了新加坡林氏。”坐在副駕上的岑豪輕輕地說:“林氏這次很有誠意,專門派了它的執行總裁去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