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您……”那位讚歎的客人有些疑惑地看向老者。
“小羅,你才來A城沒幾年吧?”
被喚作小羅的人點點頭:“不過也是這兩年才把業務的重心擺了過來,也常到這邊走走……”
“你可知,八年前,也是在這個臺上,也是許楚聯姻。只不過,新娘是這臺上新郎的姐姐,新郎卻是這臺上新娘的爸……”
“啊……”小羅慌忙捂住自己的嘴,“這,這,這……可怎麼好?”
“小羅,慢慢看吧。這楚雲樵接他楚家的生意也不過就是三四年光景,比他那個爹可狠多了……”老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恨意,“要不然,他楚家的地盤哪會擴充套件到如此地步?而許還山又怎麼會捨得將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他?”
“您的意思……”
“慢慢,你就會明白的。”老者不再說話,而是順著眾人為楚雲樵的答謝詞鼓起掌來。
剛進更衣室的門,那隻緊牽著許若楠的手便放開了,然後,不著痕跡地撫在上腹上,在燈光的對映下,楚雲樵的臉泛著青白的光。
“你,沒事吧?”許若楠的手幾乎是立刻就撫上了楚雲樵那隻沒什麼溫度的手,眼中盡是擔憂。
楚雲樵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拿開許若楠的手,身子順勢往後退了退,淡淡地說:“沒什麼事。你換衣服吧。要快,不然,100桌下來,還沒完,客人就該走了。”說著,指了指更衣室內的套間:“娟娟在裡面等你……”
許若楠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一對上楚雲樵那淡然的眼神和那若有若無的笑,只得收了嘴邊的話,往套間走去。
待得套間門關上,楚雲樵才摸索著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彎腰,將兩隻手狠狠地抵在上腹部,嘴裡發出輕微的喘息聲,汗便順著額頭迅速地滾落下來。
“雲樵……”岑豪恰在此時走了進來。“剛才和壯壯去拿一會兒用的酒壺了,你怎麼了?”
楚雲樵勉力地抬起頭來,朝岑豪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幫我,換……衣服吧……”
“你……”岑豪有些猶豫:“一會兒是100桌……”
“到這時候了……捱……也得……捱下去。”
岑豪搖搖頭,迅速地走上去,脫掉西裝,換下襯衣,再套上早準備好的另一套衣服。楚雲樵就著岑豪的手,硬撐著站起來,走到套間門口,敲門:“好了沒,該出去了……”
門應聲而開,身著紫紅色露肩晚禮服的許若楠走了出來。溫莎公爵禮服那簡單卻細緻的手工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許若楠那曼妙的身材,再加上她異常白皙的面板,溫婉的五官,讓楚雲樵在那一刻突然有些目眩。
“走吧,雲樵……”許若楠的一隻手自然地挽上了楚雲樵的手臂,另一隻手卻輕輕地在楚雲樵的胃部揉了兩下。楚雲樵微微一驚,耳畔卻傳來可人的低語:“我知道你不舒服。”楚雲樵微轉頭,餘光掃到了身旁那個人兒的側面,微低頭,神情平和,一時間,心情竟有些錯亂。
在曲壯壯、岑豪、曲娟娟、莫清等人的簇擁下,楚雲樵和許若楠在宴會廳中開始逐桌敬酒……最後來到U形臺左邊的那張桌子。照例,岑豪為楚雲樵、許若楠分別倒了滿滿一杯酒,楚雲樵端起,正準備說那些感謝的話,手卻被旁邊一位老者拉住了。
“賢侄,於伯伯想喝你換杯酒喝,可好?”於老頭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
楚雲樵的眉頭微皺了下,正想說什麼。一邊的岑豪已經接上,說:“於伯伯,今天這杯酒可換不得。”
於老頭笑笑,說:“許楚兩家是我們A城公認的大戶,我們都是唯他們馬首是瞻,今兒個,他們兩家二度聯姻,我老於就是想沾沾我們新郎官的喜氣,我偏就要換。”
“可是……”岑豪還想說什麼,卻被楚雲樵拉住。下一刻,他向於老頭遞過自己的酒杯,同時接過於老頭的,說:“於伯伯是老前輩了,做生意一直是順風順水,今兒侄兒也想沾下於伯伯的福氣。請……”說著,一口乾下杯中的白酒。一直未進食的胃被酒精一浸,似火燒般囂動起來,楚雲樵的面色微微一變,立刻用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壓了壓,臉上卻帶著笑:“謝謝各位今天的光臨,請大家吃好喝好。”
有些步履不穩地回到自己的桌子坐下,許若楠已盛了一碗熱湯放在他的面前。楚雲樵再度心下一暖,正欲說謝,卻見許還山端拿著一瓶茅臺向自己走過來。
“雲樵啊,今天我們翁婿可得好好喝上一喝。”許還山示意服務員換下白酒杯,換上兩個大號紅酒杯。“這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