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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點頭。旋即又問,“您什麼時候才能升為一品?”
智長老瞪眼,“你以為練武這麼容易?!五階以上再想進境便越來越艱難。這世上九階武師不過百人,化境更是十個手指能數的過來!”
安久瞭然,但見智長老氣的不輕,心想還要指著他教武功,於是安慰道。“生不上去就升不上去吧,我又沒說什麼,即使不是一品我也絕對不嫌棄。”
“氣煞老夫!”智長老咆哮道,“這世上有無一品還尚未可知,那幾個老不死的才九階,老夫是天生武才方能有此造化!你不趕快燒高香就罷了。還敢嫌棄!”
安久揉揉耳朵,等他吼完才皺眉解釋道,“我說過不嫌棄了。”
這老頭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還是智力下降?
智長老氣的呼喘呼喘。“滾熊!今天不授課!”
梅久被吼的直想哆嗦,待智長老龍捲風般的衝出去之後許久才緩過神來,怯怯問道,“你這麼氣他,不怕嗎?”
“我什麼時候氣過他。”安久想了想道。“是老人家情緒不太穩定。”
梅久默然,看來這傢伙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每說一句話都能堵的人心口發疼。她弱聲道,“你不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嗎?”
“不覺得。”安久道。
安久抬腳往出門,到門房會和遙夜,慢悠悠往玉微居去。
梅久換了一種說法,“我覺得……你說話有問題。”
安久看著白皚皚的雪,沒有理會她。
梅久未感覺到安久不悅的情緒,便壯著膽子繼續道,“你說智長老‘升不上去便升不上去’豈非是質疑他的能力?”
“很顯然。”安久心情不錯,也就順著話多說了幾句,“我確實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
梅久被堵了好半晌,才道,“哪怕是事實,旁人聽了也會不高興,尤其是智長老那樣武道上的造詣幾乎達到巔峰之人。”
“……”安久沉默了半晌,會不高興嗎?不高興又怎樣!
梅久漸漸察覺到自己什麼都在乎、什麼都小心翼翼,真的很懦弱很窩囊,但是安久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也很讓人著急啊!
從別處說不通,梅久只好撿著重要的道,“萬一你把他惹怒了,沒人教你武功了呀!”
“唔。”這一點總算能夠令安久重視,“我這就回去給他道歉。”
遙夜走著走著,冷不防安久忽然回身,等到她走出去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娘子?您去哪裡?”
安久道,“回去。”
遙夜快步跟上。
“你不會再氣智長老了吧?你打算怎樣道歉?”梅久生怕她越說越糟糕,安某人自己根本瞭解自己說話有多氣人。
“別以為全世界都是白痴!”安久冷冷道。
梅久閉嘴,決定相信她一回。
回到永智堂,一問門口的小廝才知道,智長老去啟長老那裡了。
遙夜帶路,又追到啟長老的住所。
啟明堂與永智堂風格迥異,是一個小巧的兩進出的院子,雖然佔地面積不大,但是全木的房子用料極為講究,便是門窗上的雕刻都細緻到花蕊,哪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能都是精心設計過。
安久不懂房屋佈局,只覺得看著院子哪一處都好看,四處充斥著藥香,聞起來也格外的舒服。
莫思歸蹲在廊下一邊搗藥一邊看藥爐,一柄摺扇從脖子處插/進後領,見到安久,斜斜睨了她一眼,閒閒道,“喲,真是稀客啊。”
安久道,“智長老呢?”
莫思歸正從頸後抽出摺扇給藥爐扇風。聽聞她口氣冷硬不似平素那般怯怯,頓時又來了精神,“亭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門縫裡探出頭,“作甚?”
“來幫我看藥爐。”莫思歸道。
梅亭兆不樂意的皺起小眉頭,“你我都是藥童,為何要幫你看!”
“咳!”遙夜憋笑憋的有些嗆住,莫思歸這個年紀的人好多都已經娶妻生娃了,怎麼也不能算是童子吧!恐怕……就連童子身都不是……
“回頭給你個好玩的藥方。”莫思歸誘惑道。
梅亭兆看了安久一眼,抿起嘴來,兩頰笑出酒窩。“五個,不給免談。”
“趁火打劫的小崽子!成交。”莫思歸罵歸罵,卻毫不吝嗇的答應了。
梅亭兆立刻拿著蒲扇竄出來蹲到窯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