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只容單人透過的鐵門,室內空曠,只有她身下的這張孤零零的床,靠牆放置在鐵門的對面,熟悉的佈置讓她有種重新回到牢房的錯覺。
那時候她所住的獄室也是一個狹窄的小房間,晚上開著燈睡覺,早上又很早就起床,然後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洗漱吃飯,再接著就是一天高強度的勞動改造了,一開始她並不能適應這種單調、苦悶、勞累的日常生活,只是想著父親大哥在她入獄之時的保證和傷痛,她才能堅持忍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和身體上的痛苦,強逼著自己去適應,努力做到放空自己的思緒,不去想,不去感傷。
可是,思想是無法被人自由操控的,她越不想去想就想的越多,想家人,想過往,想吃一頓好的,想好好睡一覺……控制不了想念,所以她便開始記日記,雖然最後不能帶出去,可起碼她不會被無盡的思念,悔恨,毒怨等等一切負面情緒所淹沒,她努力將自己的思想放在旁觀的位置,就當是看了場像個裹腳布那麼長的電視劇,苦中取樂。
後來,她的精神狀態果然好了許多,再加上沈華月或者還有其他人的打點,她在監獄的生活比以往也輕鬆了許多,比如她就算動作晚了一步也能吃完飯再上工,再比如她每天需要完成的工作量比以往少了一成。
雖然那時她已經學會了吃飯的時候大口吞嚥不會耽誤時間,做工的時候動作熟練之前定下的工作量已經不再是個問題,可她還是很感謝為她打點的人,起碼送給了她一個對困難迎刃有餘的心境,讓她養成了相對淡定的性子,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出來的時候她會不會變得偏執,憤世嫉俗。
“感覺怎麼樣?”
正在陸悠然陷入回憶的時候,忽然從左邊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