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你去不去青島?”她問我。

“什麼?”我不解。

“芳子的約會?”

“我。。。。。。”

原來她在車上聽到了我和芳子的談話,她泯爾一笑,“為我保守秘密,不要把我今天的話告訴任何人啊!我就不走了。”

“嗯,你也要為我的青島之行保守秘密,我會回來的!”她斜視我一眼,有怪罪的意思,可我們還是勾起了手指。

轉身時,她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示意我可以走了,那是個*,不知是口水還是口紅,我一路慢步回臥室睡覺,只怕風乾了那個癢癢的吻痕。

想著今年二十五歲的餘虹像個十八歲的童真少女,一陣好笑,餘虹留下來了,六天後我卻準備去青島。。。。。。

鄭州情人 二十九

我的包包裡裝了幾張粵語唱片,多是許冠傑的,我是聽著他的歌長大的,到了北方,聽這種粵語唱片就像在紐約聽國語歌,有種身在異鄉的漂泊感和倍加戀家的歸宿慾望。

深秋的涼風吹落滿山紅葉,捲起行人的衣領,潺潺的溪流像感冒的鼻涕,流不順暢也凝固不住,這個不正不負的攝氏度天氣,讓所有事物失去了立場與個性。

車出廣州進入湖南的一短暫距離,是熱冷乾溼完全不同的,極易讓人想到德國北部和荷蘭的阿姆斯特丹,路東陽光普照,路西風雨交加,路南碧水青山,路北暮雪皚皚。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裸的枝條上垂掛著零星的柿子,像是在節哀順變,又恰好成了秋收的標誌,漫無邊際的公路兩邊,裊裊炊煙從山體上的窯洞中冒然升起,突起於地平線的綿延丘陵在傍晚的夕陽紅中像一具成年婦女的*,飽滿丰韻。鐵路工人在冰冷的重金屬上站出職業的熱情,山農們在簡陋的四合院裡用玉米棒擰捆喜悅,放牛娃在山樑上凍得耳鼻臉嘴清一色的紫,還使勁地甩著鞭子,“啪啪”徹谷迴響,恨不得將清冷的天空擊碎。

車進了城,高樓林立間失去了秋韻秋象,雪白的牆磚永遠都是一個色,映照著相同的跡象,高深莫測的有色玻璃窗始終緊閉,封存起不可而知的故事和秘密。

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永遠都這樣不慍不火,沒有多大特立獨行的特徵與個性,也不會有多少風景,這就是沿途這些城市的德行。

在青島火車站,我給鄭州貝貝家打了個電話,貝貝不在家,見見接的,他說媽媽在家,姐姐上班去了,還說要我儘快回去,他說媽媽想見我,最後他低聲問我:想我姐姐沒有,她這幾天很想你的,媽媽正逼問她呢!

我問他,貝貝胃又疼了沒有,他說沒有,我掛了電話,又給芳子打,一會兒芳子來接我。

到芳子家已是下午四點,我們去了她父母的墳地,在墓碑前默哀了很久,傍晚回家在外面順便吃了晚飯,芳子的家的確很簡陋很樸素,市區公路旁家屬區裙樓還算“樓中樓”,但內部就簡單了。偌大的房間傢俱已成“古董”,且寥寥幾件。涼灶冷鍋,舊書報紙堆積如山,沙發很大很舊,電視很土很凸,裡間是芳子的房間,有一臺“三洋”牌老式唱機和許多絢麗的筆記本、飾物、玩具等,很大的衣櫃敞開著,衣服很少,整個房間很簡單,但偶爾的幾個點綴卻很恰到好處,和著淡淡的芳草味兒,仍然是一個成*性溫馨的臥室。

芳子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在外地上班工作,她和姨媽一塊住這房子。我來了,她安排姨媽回家了,芳子在學校是理想抱負心最強的,畢業踏入社會生活圈,就立刻變得嫻熟安分,這是現實生活對理想的分解和擠兌,她最懂得在現實世界裡改變自己。

我們一起的那些時光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突然分離被印證得刻骨銘心,所有的遺憾困惑,不解猜疑和傷懷悲憤將在這一夜統統消化,讓它隨著淚水,隨著手指,隨著舌尖,隨著高潮的分化,隨著喘息的淹沒,隨著渴望的焚燒,統統埋葬。。。。。。

芳子哭了,她哭著問我:“子康,兩個人怎樣才算幸福?”

我說:“不再牽掛”。

她緊緊抱住我,又問:“什麼能使兩個人長久?”

我說:“死亡吧!”

我們,很久不再說話。

所有的話等到天亮之後再說吧!

天亮不分手。

鄭州情人 三十

愛情是專屬,專屬即自私。

愛情發生的時候就像一滴毫無意義的水珠在世界、生活這個水平面上滑動,突然在某一瞬間交融媾和。其原本的分子、中子、質子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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