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現在有他在身邊,那該有多好啊。
從泰國回到熟悉的小城,是一段倦意朦朧近乎沉默的旅程。
在魔法捐贈者的私人飛機上,景寒靠著雷漠的肩頭,希羅枕著度恩的肩膀。昏沉沉地睡著,査吉和克羅諾坐在他們後面,査吉問克羅諾,荷修為什麼不來,克羅諾告訴他,信使之神一向來去如風,從不刻意停留,然後。這個話題就沒再繼續下去。由於麥加的父親和朱大樁已經提前離開小島,機組的空服人員都是不認識的面孔,短短几個鐘頭的航行距離,飛機裡悶得只剩下您還需要什麼?不用。謝謝。這三句話而已。
雷漠一直都沒有睡,偶爾轉過頭去看另一邊、靠走廊的李度恩,女孩們都靠窗坐,誰也看不見誰。只有他們兩個的目光會不經意地碰到。度恩為了不驚擾希羅,一路上什麼也沒吃,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雷漠可不會這麼做,私人飛機上的餐飲比黃初生的廚房好吃多了,為什麼要錯過呢?於是,他一路上能吃就吃能喝就喝。想上洗手間時,就把景寒的腦袋輕輕地擺在窗邊,等他坐回原位的時候,景寒總會不知不覺又倒回到他的肩膀上。雷漠一邊吸溜著果汁一邊心想,女孩們到底有沒有真的睡著呢?還是在故意考驗他們?
真猜不透這兩個女孩的心思,更猜不透昨晚在小島酒店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雷漠又有了那種一不小心、有意無意就被他們孤立起來的失落感,他也知道很多時候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自己太被動太不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