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步步緊逼,直奔懷赫特而去,這時,忽聞背後接連兩聲尖叫,麥加回頭一看,懷赫特的法術驟然消失,景寒和度恩從半空摔倒了地上。
懷赫特拖著女機器人的鐵鋼頭就往匠鋪的小屋跑去。
“哈!終於知道怕了!有本事你別跑!跑沒了我跟誰打啊!”
麥加一看火神那狼狽樣就爽,根本顧不上後頭的景寒和李度恩。
“麥加。回來!別追!”
“慘了慘了。那傢伙真的以為他打贏了。”
“該死的,那火山……”
度恩的話還沒說完,火山口又爆發出一聲轟隆巨響,熔漿頓時噴湧而出,瞬間就把火神的鐵匠鋪給淹沒了。
懷赫特的小短腿跐溜一聲在焚燒的匠鋪前剎車,麥加還在後面奔跑,緊追不捨。
“臭小子!快滾開!滾回去!”
懷赫特對他大聲喊。
“還沒打完。我不回去!”
“不回去也要回去,這裡就快垮啦!”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麥加終於停下了腳步,豎起了耳朵,冰凍的腦子稍稍有點清醒了。
“火山蟲洞就要消失啦,要命就快走!”
這一句麥加聽得很qingchu,他立刻抱緊元素冰盾扭頭往回跑。
跑了一半。轉念一想,他們被困在蟲洞裡,阿丁沒有來,一樣出不去,走不走,都是死!
麥加掉頭一看,火神懷赫特已經消失不見了。
正當他回過神想要去尋找景寒和度恩的時候,發現他們也不見了!
整個火山谷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人都去哪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剛想舉步飛奔,一個人影咻地站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又咻一聲,把他給擄走了。
…………
…………
魄散……魂飛……
他想,他應該已經死了。
沒有神蹟,沒有寶藏,只有死亡……
心臟爆裂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閃過了賀希羅的影子。
時間緩慢地推移,回到他遇見她的那個午後,她穿著他的衣服站在浴室門前,裸露著膝蓋和腳踝,她光著腳?還是穿著拖鞋?他完全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看著她眼睛的那一刻,所失去的一切……所有的意識和知覺,全都失去了,就像現在這樣。
等到意識恢復的時候,他便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只有死人才會回憶起生命中最美好的片段。
原來,他短暫的二十年還不到的人生裡,最美好的片段,就是她。
“阿諾說,這裡的涼茶很有名,因為放了一種叫作思木草的天然植物。”
又是她的聲音。
“思木草?從來沒聽說過。”
“阿諾說,這種草只有索馬島上才有。”
“思木草……名字怪怪的……”
“這裡的人都叫它思慕草,相思的思,傾慕的慕,據說,只要喝過思慕草做的涼茶,就會一輩子記得對方。”
他不該喝那杯茶,喝了就忘不了了,即便把她封鎖在女教皇牌的能量裡,也終究還是逃不開。
他忽然很想知道,最後一夜在別墅花園的游泳池邊,度恩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那是他蓄謀已久的表白,還是一鼓作氣的衝動?
他比不了,永遠都比不了,面對她,他永遠都說不出那些話來。
景寒來了,景寒來了就安全了,他可以抱她,吻她,怎麼樣都可以,他心裡坦蕩蕩的,沒有雜念,一點也沒有。
可是愛呢?真的愛麼?
他不知道,即便死了,他都不知道。
窩囊廢!
他忍不住罵,不清不楚,對感情永遠都不清不楚,幸好死了,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既不會傷害別人也不會傷害自己,如果活著,總有一天他也會受不了自己的。
空虛,很空虛,空虛得可以裝得下另一個人的影子,滿滿地、完整地把她帶走……**已經破散了,魂魄瞬間自由,輕飄飄,毫無重力感,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就是死亡,他確信無疑。
很小的時候,度恩就對他描述過死亡的感覺,那是鬼告訴他的,他又告訴了雷漠。
“記得睜開眼,看看你幻想中的天堂是什麼模樣。”
度恩在他耳邊說道。
於是,他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