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希羅一個帳篷是為了方便照顧她,你以為我想幹嘛?
希羅好好的,需要你照顧麼?再說了,女孩總是和女孩在一起最安全。尤其是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
省省,你的個性大家都知道,別讓希羅跟在你屁股後面拾掇就不錯了。
這話還真被你說對了。希羅的睡袋沒拉好,她都沒發現。
雷漠接著度恩的話開景寒的玩笑,不料,那丫頭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樣:
雷漠!你這話什麼意思?嫌我沒人家希羅溫柔體貼還是怎麼著?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這輩子都不會改了,你想怎麼樣?
景寒連珠炮似地吐了一堆口沫星子,把雷漠數落得一愣一愣。
我……我沒想怎麼樣啊……
景寒,雷漠和度恩跟你開玩笑呢,幹嘛生這麼大氣?
不管你的事!他們倆神經病!
景寒瞪了雷漠一眼。一把甩開希羅的手。
這丫頭怎麼了?一覺醒來,真的變成母老虎啦?
李度恩也有點摸不著門路了。
雷漠不知道景寒為什麼要發脾氣,臉上浮起一絲不悅。
希羅默默看著他,內心泛起一絲無名的內疚感,好好的氣氛,為什麼總會在她的身上變了味呢?
是我不好。
不管你的事!
度恩和雷漠異口同聲道。
他們越急著幫她撇清,她就愈覺得尷尬:說到我,就是我不好。
她故意找茬。跟你沒關係。
雷漠低聲對她說。眼睛下意識地瞟向正蹲在冰窖前切肉塊的景寒。
別老是拿兩個女孩子做比較,她們倆沒有可比性。
麥加的聲音冷不丁從他們身後傳來,雷漠一回頭,看見麥加正彎腰低頭,把水桶裡的泉水倒進湯鍋裡去。
麥加說得對,以後不要再隨便拿我們倆開玩笑了。
希羅話音剛落。景寒就回來了。
景寒,我來幫你烤山雞。
好啊!
景寒對麥加甜甜一笑。那二貨手裡的空桶子咣噹就落到了雪地上,一雙白目立馬有了散魂的恍惚。
雷漠毫不在意地轉身鑽進了帳篷。景寒的眼光一直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如此不理會的樣子,心裡越發不舒服。希羅和度恩面面相覷,不敢再多嘴,眼下這種情形,再熟悉不過了,一個臭脾氣,一個不認輸,還硬要往死裡掐,再攤上一個腦殘的麥加,看樣子是有得收拾了。
夜宵就快煮好的時候,度恩偷偷對希羅使了個眼色,兩人換了一下位置,使勁兒用扇子去扇烤肉架和那沸騰的湯鍋,好讓濃湯和烤肉的香味溜進大帳篷裡去。景寒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卻假裝沒看見。眼前這幾個傢伙,沒一個能抵擋得住她的美食香氣,雷漠尤甚,她就不信他能餓著肚子憋到明天。
少頃,他果然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可以吃了麼?
他走過來問他們,臉色很清醒,沒有瞌睡的痕跡。
如果他不是進去睡覺,那就是故意躲她了。
希羅沒有再去看景寒的臉色,而是默默地幫她分好每一個人的食物,大家便圍在篝火前開始用餐。
五個人,從未這麼安靜地吃過飯,氣氛冷得叫人無法適應。
麥加偷看景寒的臉,她慢條斯理地喝著雞骨湯,兩眼遊移在那些漂浮的香料之間,至始至終都不開口說話。
景寒不說話,麥加也不答腔,這頓夜宵吃得越來越沒有味道。
雷漠喝完最後一口湯,起身走到水桶邊把自己的餐具洗乾淨,然後,又鑽進了帳篷裡。這時候,景寒開始有點擔心了,忍不住回過頭去看。
稍後,他出來了,手裡拿著兩隻手電筒。
吃完東西,我們分頭到四處去走一走,考察一下這裡的環境。
也對,是該四處看一看,度恩立刻跟著站起來,我和希羅一組,你和景寒一組。
度恩直接從他手裡拿走了一隻手電筒,然後,問麥加:你剛才去的是哪邊?
麥加伸手指向帳篷的後面:北邊。那裡有座結了冰的小山泉瀑布,我就是在哪兒融的泉水,其他,好像也沒什麼了。
你確定那邊都走過了?
走過了,真的一毛不拔,什麼都沒有。
那我和希羅去南邊看看。
我和景寒去西邊。
那我呢?
你留在這兒看家,慢慢啃乾淨你的雞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