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那個被水寒稱作小若的孩子仍目光呆滯的愣愣注視前方。手中的小巧手槍掉落到地上,剛剛射出的僅有一發子彈,那個唯一的機會,讓他給浪費了。
直到高壯的朗科回過神,一臉憤怒朝他走來,楚風才看清,另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金爾尾隨其後。絕望得把身子往後猛退,卻退不開那個惡毒教授手中的尖銳針劑。
大半支未知功效的針劑進入楚風血管,過往所經歷的摧殘與折磨統統浮現腦際。
本就有些眩暈的頭部,再度傳來極度缺氧得訊息,失去意識前,楚風僅剩的聽力納入了幾個簡略單詞入耳──飢渴、死亡、天才、替代……尚不能辨出究竟為何意,沈沈的黑暗便再度襲來,楚風暈了。
搭檔是怎樣煉成的 6
“啊──啊──”
“嗯……啊──”
熟悉又陌生的呻吟,喚醒了被莫名藥物催眠的楚風。
迷濛糾纏著的一雙身影,在離他不遠處地面聳動,潮溼空氣攜著淫靡的交歡氣味瀰漫而來,驚動了他的全部感官。
肉體拍打聲,帶有水漬的蠕動摩擦聲,一點點侵襲著楚風聽覺神經。空氣中,汗水混合著體液的腥氣,配合著那充滿了情慾的呻吟鋪天蓋地而來。
“唔唔──”那些過往的汙穢交合,一幕幕浮現,楚風掙扎著想要甩開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翻騰。瘋狂扭動著身子,直到頭部撞上某處硬物,鐵鏽味的溫熱體液順著被撞擊後的劇烈疼痛處一路滑下,清洗了他的迷濛雙眼,讓他完全回到殘忍現實。
就在眼前,不遠處的地面上,一個高瘦的男子正在做著最原始的活塞運動。
楚風暫時看不太清楚被那男子壓倒的是誰,不過,施暴方的身份他卻可以很快確定。受傷的胳膊上有著一圈圈散開了的紗布,那顯然是剛受傷不久的部位,此刻正因|劇烈運動拉扯出了斑斑血漬,讓他確定了其身份──那應該是水寒吧?地上的襯衣算是佐證,右臂處有一條明顯彈痕,下襬還有些許腳印是他剛剛爬入檢修管道時不小心踩到的。
微微皺眉,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楚風心中痛意更甚。
那個變態朗科正用槍指著水寒背脊處,一臉漠然得瞪視著地上正在交媾的兩人,而另一邊,一個空蕩蕩的輪椅,顯得分外惹眼。
不要!
千萬不要!
想要呼喊,卻因多年來未曾開口,只能發出幾聲語焉不明的嗚咽。
楚風憤憤得用被綁縛在身後的雙手,使勁敲打著地面,試圖喚起其他人的注意。
“閉嘴!”粗啞的低吼,彷彿怒道極致的憤然眼神,朗科一個箭步竄到了楚風跟前,舉著槍直指他腦門,“你他媽的小啞巴!快把你當初給美國軍方編寫的地對空專用程式整套資料統統拿出來!”
使勁搖頭,楚風非常明白黑煞拿到那套程式後,整個美國空防乃至全球都可能面臨的安全危機。
“你不說?”拿槍的手幾乎顫抖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境地,脹紅的雙眼血絲密佈,朗科此刻面部表情駭人異常。
楚風咬咬牙,閉緊雙眸,死命的搖了搖頭。
“小風,求求你……小若他……小若他快要不行了……”哽咽的祈求由遠至近,在交合的皮肉拍打聲伴奏下,清晰傳入楚風耳畔。張眼,那個仍在不斷做著抽插動作的水寒,此刻正用哀求得眼神望著自己。很顯然,剛剛那聲氣喘吁吁的懇求,正是還沒完全退出交合狀態的他所發出的。
順著水寒偏開低垂的頭方向望去,楚風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孱弱的,近乎毫無生命特徵的瘦小男孩,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地面。一隻腿被水寒壓著,另一隻躬在旁邊,呈不正常得彎曲程度。
眼眶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般,強烈的自責感深深敲打著楚風的心臟。
之前在電腦室中,自己若是對程式解密的動作能再熟練快捷些,興許水寒他弟弟小若就不會被逮到了;又或者,當那把關鍵的手槍遞到他手中時,他能夠不手抖的瞄準朗科胸膛給上一槍,結果應該也不會是這樣。
兄弟相姦的悽慘畫面,水寒眼角根本無法掩飾的明顯淚花,楚風覺得,他統統都得負上點責任!
“我給你,那個程式口述不太方便,請把我的手鬆開,拿一臺電腦來。”忍住胸腹中傳來的劇痛,頭暈目眩的不適,楚風咬牙朝著朗科屈服了。雖然他都是被人姦汙的物件,但相對而言,水寒那種情形,應該比承受者更為痛苦吧?錯誤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好了!
水寒說過,自己是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