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後接著又加了一句自己的心得:“像這種蛇蠍女子,我炎麟是決計不惹的。”
一直沉默的狂獅用慣有的低聲語調說:“據說血手魔女和方雪陽約戰百禽樓,但是方雪陽一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而血手魔女也從此消失無蹤。”狂獅突然轉向白劍慈道:“這件傳說白劍應該比我們清楚才對,白劍是世外書海的人,而聽說方雪陽和世外書海有些淵源。”
善良溫和的白劍慈突然被問,俊臉上一副茫然神情道:“方雪陽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為何六十年前的武林盟主會和世外書海有關?”
藍衣閒雅地揮揮羽扇,莫測高深地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慈是破百禽樓的關鍵了。好了,先回正題。”
“血手魔女的墓已封閉數十年,百禽樓眾雖然急於追拿白虎,卻是誰也不敢亂動血手魔女的墓,只敢在周邊及樓中各處追查,這一查就是連續五天沒有訊息,顯然白虎必定是在墓中無疑。”
“我們今晚潛入百禽樓,直撲聖|穴。小嘍囉不足為慮,要注意的是十三殺剩餘的成員。炎麟,十三殺的流鳳讓你負責。”
炎麟笑道:“正中下懷。”
“狂獅引開禿鷲,我和慈進去聖|穴救人。”
“你是不是遺漏了重點——十三殺中頂尖的青眼醉鷹?”狂獅問道。
“青眼醉鷹據報已經回西域了,就算他在,也未必會插手。”
狂獅擊掌大笑。“好個藍衣,算準敵人最弱的時候再一舉出擊。”
藍衣自信地微笑道:“等待最佳時機是勝戰的不二法門。”
炎麟則以一臉譏諷的表情對藍衣說道:“你也對自己太有把握了吧,怎知白虎和那個姑娘這幾天內不會有危險。”
藍衣回敬一句:“那是因為今天身陷百禽樓的是其有超凡冷靜和耐力的白虎,如果是毛毛躁躁的某人,早就讓狂獅不顧一切地闖進去。”
眾人除了炎麟外,皆大笑不止,藍衣所指的“某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炎麟不快地嘟嚷著:“這個藍衣,聰明的人都這麼小心眼嗎,連開個玩笑也不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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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無波暫時放下手中神秘手札,轉轉痠疼的脖子,那個披髮瘋婆子的手勁還真不小,捏得她頸項一塊瘀青。
“我如果再生得美麗一點,說不定會被當成情敵給活活掐死。”想到那無名女子錯將英俊的江寒天認成昔日的情人,更加證明了她的“美貌危險論”。而回想起瘋女人臉上那股駭人的恨意和殺氣,唐無波就不寒而慄。
“你在看什麼?”低沉的男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唐無波,抬眼一看,恰巧對上江寒天那雙漂亮的黑眸,顯然已行功完畢,內傷暫時無礙了。
“在看一樁武林秘史。”唐無波想反正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閒來無事,便簡單將所看到的內容告訴江寒天。江寒天靜靜地聽著,對故事的內容沒有任何的感想。
講完故事後,唐無波開始評論:“愛情使人生路崎嶇,做的永遠是蝕本生意。”
“同感。”江寒天沉靜簡短地附議。
唐無波聞言大笑。“喲,難得我們意見一致,而一致的原因,是因為我和你一樣無情吧!”
江寒天的沈默代表認同她的說法。
由這幾天的患難相處,唐無波可以很確定,江寒天全然不將她當作女人,因為他以往對所有女人種種不屑輕視全沒在她面前顯現,這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唐無波苦笑,而他的一切保護行為,純粹是一位有著俠骨的武林高手所具備的風範。若此時此境,換作是狂獅,必也是全力維護她的周全,且待她更溫和吧。不像他,“虎”嘴裡吐不出象牙,大半時候都靜靜不說話,一說起話來就和她挑釁。
不過,不能否認的,江寒天是最好的保鏢,這幾天下來,雖然自己身負內傷,但仍毫不鬆懈地注意唐無波的安全。江寒天之所以沒有“人味”,就在於他太完美了,除了天生的俊美臉龐,和後天勤練出來的絕倫武藝,他無懈可擊的辦事效率、隨時隨地的專注和超出常人的毅力,使江寒天做任何事都趨近完美。
想到這兒,唐無波不自覺地說出心中的想法:“有沒有人說過你沒有人味?”
“有。我母親。”江寒天顯然很不習慣談如此私密之事,回答得很生硬。
唐無波輕笑。“真是知子莫若母,如果說你沒有人味是因為太過完美,那我就是人味的極致發揮者。”她晶瑩的眸子盯著遠方,輕輕地說:“可笑的是,你我竟然有一個相同點,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