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出劍;而在於收回長劍時,劍鋒上滑落的那一串血花;
西門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那些總想追上他的人永遠也達不到他的境界;
因為當他們吹落劍上的血花時,只感到了勝利的喜悅與興奮,但西門吹雪,他眼中閃過的卻是難以名狀的無奈與哀傷,他早已經隱於這個俗世,他本就不是一個輕視生命的人,況且天下真正值得他為之拔劍的人實在太少了。
看著眼前的西門吹雪程毅和陸小鳳兩人心裡泛起一陣無力感,雖然此時空氣中彌散著殺意,但是兩人都生不出反擊的想法,又或者兩人不願意反抗。
“兩位可曾見過一個身穿一襲藍衫的人!”西門吹雪冷冷的開口問道。
程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強者面對強者,心裡都會產生兩種感覺:崇拜和興奮。前者是因為對力量的嚮往,後者則是對自己我激勵。程毅心裡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西門吹雪就如同他的劍簡單直接,面對這樣的人總會讓自己也變得簡單直接。
這時陸小鳳開口說道:“不知西門莊主找此人何事?”
“我要殺了他!”西門吹雪冷冷的說道。
“哦!這倒是讓我有何好奇,什麼樣的人會得罪你這樣的劍客!”陸小鳳笑著問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得罪我,只是我要殺他而已!”
“額!”即便像陸小鳳這樣很會說話的人現在也無話可說了,他看向程毅問道:“這也算理由嗎?”、程毅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不然你去阻止他!”
“額!算了吧!”陸小鳳急忙說道。
而這時西門吹雪卻離開了,如果沒有答案他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陸小鳳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西門吹雪,感嘆道:“看來老猴子說的是真話,西門吹雪的輕功絕對不在我們三人之下!”
這時程毅認識陸小鳳兩年多以來,第一次聽到陸小鳳說自己不如另一個人。
“他殺人的理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如同他的劍讓人感到不理解!”陸小鳳又說道。
程毅笑了笑,說道:“我以前曾聽說過關於他的事,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敵手。其中練劍時的辛酸血淚困苦艱難無從得知,只是西門從不離劍,甚至吃飯、睡覺都不例外。踏入江湖前,西門已痴迷入劍道。齋戒,薰香,沐浴。西門從千里之外,頂著烈日騎馬賓士了三天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他齋戒了三天,薰香沐浴,只是為一個陌生的人復仇,去殺一個陌生的人。在別人眼裡,這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可在他眼裡,這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
陸小鳳聽到後並未感到詫異,他說道:“雖然我不用劍,但也知道誠心正意,乃劍之精義所在。此舉亦是誠於劍,亦是誠於人!”
這番話倒是讓程毅對陸小鳳刮目相看,現在的陸小鳳和西門吹雪並未深交,但僅憑一次見面他就能瞭解西門吹雪的為人,看來這兩人未來能成為朋友並不是不無道理。
陸小鳳看了看程毅,說道:“怎麼看?”
程毅笑了笑,說道:“能怎麼看?你的想法都寫到你的臉上了!走吧!”
“嘿嘿!”陸小鳳笑了,朋友之間有時並不需要多說什麼,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兩人立刻運起輕功朝著西門吹雪離去的方向趕去。
就像之前司空摘星所說的那樣,這幾日輕功都在伯仲之間,如果有一人現行離開那後面幾人絕對攆不上他。西門吹雪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陸小鳳和程毅兩人根本追不到他,不過事實上兩人竟然追上了,而且他們追上的還有另一群人。
一片平時連鳥獸身影都難見到的荒地,此時卻有很多人。
這些人在這裡的原因就是此時站在眾人中間的那一襲白衣。
“西門大俠,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乾淨殺絕!”一位身穿藍衫的人說道。這人在江湖上也是名聲赫赫,而且他的朋友也有很多。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不知得罪上這個他不敢也不該得罪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冷冷的開口說道:“你背叛了你的朋友,我要殺了你!”
“什麼?”這人西門吹雪的理由驚住了,他詫異的說道:“西門大俠,我是非常敬重閣下,但是好像你也管的太寬了!”
“費什麼話,西門吹雪我知道你的劍法入神,但是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吃乾飯了!我就不信你能一劍殺死我們這麼多人!”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