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想,可能綠色的塗料刷在牆上沒有想像的好看。”瑞慈順口就來,不過這話三分真七分假。
“記得那年,你在後湖寫生,畫作也基本以綠色為主,怎麼沒自信了呢?”洛南鼓勵她。
“你還記得?”瑞慈一驚。其實她哪是去做畫,純粹是借做畫之名,堂而皇之地偷看他。
“嗯,風格清新、淡雅,還有感染力。”洛南迴憶著,話鋒一轉:“為什麼沒去藝術系,反而進了音樂學院。”
“因為想挑戰一下唄。”瑞慈再也沒有表白的勇氣,要知道那次表白的勇氣可是積累了四年的時間。
“這也要挑戰?”洛南驚訝不已。
“當然,我的人生時時刻刻都處在挑戰當中,特別是最近。”瑞慈是深有感觸,不由得微皺了眉頭。
“最近很辛苦嗎?”洛南輕聲問道,她微皺的眉頭讓他有想去撫平的衝動。
“很辛苦!簡直是要人命!”瑞慈小臉鼓鼓的,粉拳握了起來,情緒也微微有些激動,為了不被韓過殊那怪胎玩死,需要鬥智鬥勇啊!
“有我可以幫你的嗎?”洛南輕輕嘆了口氣。
瑞慈心裡一陣感動,但是讓洛南捲到她跟韓過殊的是非中來,打死她也不願意。
“不用!我可以搞得定。”瑞慈連忙擺手。
“如果搞不定,記得要找我。”洛南唇角輕揚。
“好。”瑞慈笑了起來,她真的很開心,伸出大拇指說道:“一言為定!”
洛南伸出大拇指跟瑞慈拉了勾,笑道:“一言為定!”
這一幕讓站在禮堂外面的餘嬋心都顫抖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失落緊緊包圍著她。
她恐懼的是洛南在另一位女生面前笑得這麼燦爛、自然。
七十、爆發
瑞慈正開心著,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一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朝洛南抱歉地笑笑,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你人在哪裡?”電話裡傳來韓過殊極度不悅的聲音。
瑞慈趕緊把手機拿離耳邊,這傢伙是拿著擴音器說話嗎?他不開心,她還更不開心呢,沒好氣地回答:“我在學校。”
“你是鳥嗎?”韓過殊的語氣充滿了火藥味。
“什麼?”瑞慈覺得有一股熱血直往頭頂衝,“你說誰是鳥?”
“不是,你不是鳥。”韓過殊馬上否定了自已的話,改了說法:“鳥類在天黑的時候都知道回家的。”
“韓過殊!”瑞慈氣得直跳腳,這傢伙憑什麼這麼說她,“本小姐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你管得著嗎?”
說完心裡暢快不已,但還是不夠解恨,加了量:“還有,本小姐想回哪裡就回哪裡,你管不著!”
“你這是什麼動物的特徵呢?”韓過殊壓根兒就沒被瑞慈的宣言所影響,繼續著他一個人的思維。
“韓過殊,本小姐告訴你,我就是不回去。”瑞慈兩眼直冒火,這個怪胎完全忽略了她的宣言,太目中無人了不是。
“不回來?”韓過殊終於是應了一句。
“對,不回去!”瑞慈勝利的揚了揚眉。
“你不回來住哪兒去?”韓過殊帶著疑問,順便給她指明一條方向:“睡馬路邊,還是公園裡?”
“笑死人了!”瑞慈嗤之以鼻,當她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女啊,“這個大少爺你完全不用操心,本小姐去的地方無數無數,我可以回我家,可以去綿野家。。。。。。”說著就卡住了,還有哪裡可以去呢?
“還有呢?”韓過殊想繼續聽下去。
“還有。。。。。。等等等等。我用得著全部告訴你嗎?”瑞慈閉著眼睛頂了回去。
“是嗎?那你好像可以不用回來了。。。。。。”韓過殊壞壞地笑著。
瑞慈得意不已,正準備收線,電話那頭傳來比韓過殊更恐怖的聲音。
“死丫頭!天黑了還在外面鬼混,欠家法是不!”蔡媽媽接過電話。
“老媽?”瑞慈蒙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我。。。。。。我在學校。。。。。。”
“管你在哪,半小時內到家,遲一分鐘你等著家法侍候!”蔡媽媽撂下狠話。
“好吧。”瑞慈無力地點點頭,得意到失意的變換真是太快了。
洛南站在一邊被瑞慈大起大落的神態驚倒,暗道,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丫頭的嘴皮子還蠻溜的嘛!只是,怎麼又是那個韓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