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過殊忙放下酒杯,去倒了杯水來,不無擔心:“小心點嘛,急什麼?”
喝了半杯水,瑞慈捂著胸口順了順氣,這下好多了。真是陰溝裡翻船,這幾年,跟綿野在多少酒場打遍天下無敵手,卻在這關鍵時刻丟臉。
“算了,還是不喝了。”韓過殊看她難受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不,不,不,”瑞慈連忙擺手,一邊把酒杯送到韓過殊手裡,一邊說道:“難得今天都開心,不要掃了興。”
“跟我結婚就這麼高興?”韓過殊覺得這女人有點反常,不但不跟他鬥嘴,還如此溫順。
瑞慈心裡一咯愣,暗叫不妙,這怪胎有時精得跟狐狸似的,千萬不能被他看出來了。心一橫,做戲就做到底了,他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帥得驚動如來佛嗎?
“我是認真想過了,你這麼帥,又很酷,喜歡你的女生肯定一大堆,如果不結婚,被別的女生搶走了,我怎麼辦?”
說完,瑞慈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韓過殊一聽,笑了起來:“你總算想通了,哈哈。等我喜歡上別的女生,你就等著哭啊!我不會來哄你的。”
忍著想打人的衝動,瑞慈再次舉起酒杯,笑著:“不醉不歸!”
“好!”韓過殊顯得豪氣干雲,一口氣乾掉一杯。
瑞慈立即再倒一杯,份量稍微足了一點。
“你說,斐濟那個無名島,叫個什麼名字好?”韓過殊手撐著額頭,微側了臉,問瑞慈。
“隨便啦,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瑞慈勸酒要緊,管他什麼名什麼島。
“怎麼可以隨便呢?”韓過殊不高興了。
瑞慈暗拍了一下*,死腦筋,怎麼轉眼就忘呢,這傢伙得順著來!忙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你拿主意就好,只要是你起的名,我都喜歡。”
“這樣啊,那就一個叫瑞過島,一個叫殊慈島。”韓過殊眯著眼笑了起來,隨手端起酒杯把第二杯喝了。
瑞慈暗歎,這傢伙還真是不怕死。明明不會喝,隨便講兩句好的便把酒喝個精光,連勸都不用勸。今天啊,想不成功都難了!
韓過殊的眼皮子開始打架了,腦袋暈暈沉沉的,舌頭也有點不聽使喚,卻還是一臉的笑意,眼神迷離地盯著瑞慈:“你說好不好啊?”
瑞慈白了他一眼,暗道好你個大頭鬼。結婚,做什麼春秋大夢?本小姐結婚還早著呢?要結婚也不跟你結,省得天天被你折騰。
“瑞慈。。。。。。”韓過殊喃喃地叫著,眼睛已經閉上。
這傢伙怎麼還不趴下,還咕咕噥噥什麼,瑞慈有點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刻馬上把手伸到他口袋裡去。
咚!韓過殊趴在桌子上。
四十五、蝕把米
四十五、蝕把米
瑞慈用手拔了拔韓過殊,試探性的叫了兩聲:“韓過殊?韓過殊?”
沒有反應,沒有一點反應。這傢伙醉酒那是一等一的快,跟白喜晨差不多。哈哈,下次想放倒他就容易了,直接把他灌醉。呸,呸,呸,哪裡還會有下一次。
瑞慈連忙讓自己出了線的想法打住,現在就下手!
把手在衣服在擦了擦,小心地伸向韓過殊的深色長褲口袋。該死的,怎麼伸不進去?瑞慈再用勁往口袋裡伸,終於伸了進去,用手一摸,那個小小的略帶著韓過殊體溫的隨身碟拿在了手上。
瑞慈擦了一把汗,盯著隨身碟,又激動又憤恨!就是這個可惡的東西,害自己淪落到聲名盡毀,幸好今天洛南沒來得及提起這事,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恨你!恨你!瑞慈張口就咬,恨不得將這隨身碟生吞活剝給吃了。但是,等等,首先要確定裡面是不是有錄影,才能毀屍滅跡。做為全國著名高校Z大的高材生,她蔡瑞慈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隨身碟到手,瑞慈長鬆一口氣,斜著眼睛看著醉得不醒人事的韓過殊,他做了個超級大鬼臉,走了。
不解恨,回過頭來,再做一個,嚇不到他也要讓自己過過乾癮。
左搖右擺,瑞慈囂張地拉開門。
哐噹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重重地掉在地上?瑞慈回頭一看,韓過殊睡在地板上了,活該!摔死你,瑞慈咬著牙。
剛想過去扶他一把,卻又想起那傢伙乾的壞事,算了,讓他受受凍!反正凍一晚也不會死掉!
正要拉上門,卻見韓過殊身子縮成一團,嘴裡咕咕噥噥地念著什麼,能聽出來只有“瑞慈,瑞慈”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