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足地呵呵笑。
“吃飯吧。這碗白煮蛋,是為了獎勵你。洗壞衣服後立即向對方道歉,有進步。”
“徐萍萍她根本不領情。”
“那是她的事。你做得對,就應該得到表揚。”
“謝謝。”遊梓萱紅著臉說。
“我走了。”路等之把繃帶卷在手上往外走,帶上門,從房間外路過窗邊,“我也在等作者為安排我一個女主。”
“啊?你是在回答我的問題?”遊梓萱反應不及,路等之嘴角一彎,眼睛微眯,硬朗的臉部線條霎時變得柔和,一左一右擠出兩個酒窩。然而笑容彷彿只閃現了千分之一秒,短暫得好似幻象。
笑了吧,他剛才。遊梓萱懷疑自己看錯了。路等之腳步聲漸遠,她怔怔地把視線從窗戶移回屋內。咦,房間裡為什麼這麼灰暗呢?
也許是他的笑容太明亮了。
水煮蛋擺在床頭櫃上。就在他們閒聊的幾分鐘裡,路等之剝了蛋殼,白白胖胖的雞蛋,躺在淡青色的瓷碗裡,分外可愛。
她邊吃邊在腦海裡回放路等之和自己的對話,先回放了幾遍誇獎的話,然後是“你說的最後一點,我想我做得到”。最後,反反覆覆地在“我也在等作者為我安排一個女主”處前進倒退。她感到莫名的開心,然而開心似乎有上限,觸頂後又迅速下落,變得有點酸澀。
吃完白煮蛋,她又看起小說來。
小說中男主長長的名字,都被自動替換成了“路等之”。
“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都怪他,笑什麼笑,把我的眼睛都閃瞎了!”遊梓萱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啊啊啊”地發洩幾聲,絕望地把自己的頭也埋進了被子裡。
救命稻草來了!
遊梓萱的腳傷在邱雯的精心看護下很快癒合。
一能行走自如,遊梓萱就到小溪去搜尋自己的手鍊。
連續三日,一無所得。
這天她又空手而歸。她垂頭喪氣地走過石橋,望見石橋邊的山腳下,志願隊的隊員們圍著幾個村民。遊梓萱趕緊跑上前去。
何璨一看遊梓萱來了,眼神一亮,拖著她往村民面前走,說:“救命稻草來了!梓萱,快,跟他們說說,我們想上山,讓他們不要攔著我們。”
遊梓萱矇頭蒙腦地向路等之看去。在亂成一鍋粥的隊員們中間,他靜默而立,下頜微收,快速準確地攫住了遊梓萱的目光,輕點了一次頭。
他在鼓勵我?遊梓萱心想。
“梓萱你快點呀!急死我們了!”何璨催促道。
遊梓萱立即把剛才的話直譯成k市方言。
村民們聽了,頓時吵嚷起來。因為情緒激動,村民們看起來十分兇悍,手中的農具不斷敲打地面。遊梓萱有些慌張,她告訴自己鎮定,仔細地從他們夾雜髒話的吵嚷裡提煉出他們的意思。
“村民們說,山上有野豬和野狗,他們設定了很多陷阱,不能隨便上去。”遊梓萱轉述道。
看來這也是他們扣留相機的原因吧,遊梓萱想,志願隊硬要上山,他們只能透過扣住相機的方法阻止他們。多善良的村民啊,徐萍萍還把他們說得那麼壞。
志願隊的眾人陷入片刻沉默。徐萍萍面色發黃,六神無主地抓著邱雯,喃喃道:“我不管!我們必須上去……”
遊梓萱對徐萍萍舊氣未消,卻仍然關心地問:“為什麼要上柳枝山?”
然而徐萍萍僅是剮了她一眼,便轉身不再看她。路等之回答道:“昨晚劉雨涵借了何璨的相機,一夜未歸。牛犇說他上了柳枝山拍攝夜空。”
遊梓萱聽了路等之的解釋,也擔心起來。她對村民們說:“我們的朋友被困在山上了。”
村民們一聽有人困在山上,態度馬上改變。他們湊成圈,討論了一會兒,年紀看起來最大的白鬍子老者作為代表,對遊梓萱說:“小姑娘,我們替你們上山找,陷阱在哪裡只有村裡人熟悉。你們人生地不熟,這麼多人一起上山,要是再掉進陷阱就不好了。”
遊梓萱把這句話翻譯給志願隊的大家聽。
“那就麻煩了,”邱雯說,“我們在山下等。”
路等之補充說:“遊梓萱,幫我轉達,請他們特別注意適合觀察東北方向天空的區域。”
她聽了,想開口問“為什麼”,但心中冒出一個念頭:路等之的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她暫時抑制好奇,先把路等之的意思傳達給了村民。等村民們上山了,她才把心中的疑問托盤而出。
“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