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當然是求之不得,兩個好姐妹也各自有一個伴,相互可以照應一下,比如說今晚這場救急,還好有彩霞,要不然她可丟臉到家了,雖說老闆不一定會責怪她,但是完美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
變臉之後最終彩霞還是換上了她的招牌笑容,將話筒調了調,就一手捉住話筒,一手勾著頭髮說道,“謝謝大家對彩霞的關心,只是近來有事,恐怕會休假一段時間,要是有可能的話,希望能和大家早日見面。”
說完,彩霞朝大家點了點頭,有些倉促的下了臺,下面的人還在追問是什麼事情,開玩笑的說是不是要結婚了,還是要出去見見世面,對於這些八卦人的關心,彩霞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芬芳在上面輕輕的咳了幾聲,趁著前面的調子結束之前,半開玩笑的說道,”各位,今天是芬芳在這裡唱的第一場,還要大家多多支援啊。”
那些追問的人這才停止了追問,轉過頭來看著芬芳,也對,今天是芬芳唱歌,才是主角,怎麼扯到彩霞頭上去了,就使勁的拍著手掌,算是鼓勵,迴歸正題,這多多少少的也算是給彩霞解了圍。
彩霞現在就像是一個安靜的芙蓉,一個人在牆角默默的綻放著只屬於何昆的美麗,芬芳一邊唱著柔情似水的小調,一邊用餘光慢慢的打量著彩霞和何昆,只是燈光過於暗淡,看的不是太真切,從那個輪廓來看,彩霞沒了往日在臺上的那種妖豔,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媚,就像是一個恬靜如水的小女人,優雅高貴的少奶奶。
從芬芳這個角度看,彩霞和何昆就像是靠在一起,過分的貼近顯得有些曖昧,但不知怎麼的,芬芳竟然覺得兩個人十分般配,不管說外在形象還是內在性格,處於同一個環境之下,或許更懂得彼此珍惜。
那麼,芬芳她自己呢。
芬芳莫名的有些失落,想起那個傍晚,還有那個失蹤的鐲子,幾天過去了,何昆卻像沒事發生的一樣,依舊對芬芳不冷不熱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餘的基本上沒有話說,就算有,也只是一般的關心話,絲毫沒有芬芳想象的那種微妙的變化。
以前上學的時候看過一本書,裡面描寫男女勾搭上之後,當然,芬芳不願意把勾搭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無奈詞語欠缺,也只好暫用了,男的總會有意無意的調戲幾句那個女的,有時候是趁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的捏一把,親一口,有時是偷偷塞的一塊糖,總之在沒有人地時候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廝混一會兒。
對於那些描寫,芬芳不覺得這對男女有什麼不要臉的,只是覺得很刺激,那種害怕被被人發現只好暗送秋波,內心的慾望慢慢的積蓄卻又要忍著不能釋放,就像是小孩看到桌子上的糖果卻又夠不著,心裡總是癢癢的,總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得到,每天如此,也不會覺得日子單調,給生活也平添了幾分激情。
雖說芬芳也不希望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做出對不起阿貴的事情,但內心總還是有那麼一點渴望,渴望何昆能對自己毛手毛腳,渴望何昆能時不時的對自己耍一下流氓,只要不是太過分,不太出格,她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這樣每天的日子也不會感到那麼的累了吧,同時這也是對於自己的魅力的承認。
一首溫情浪漫的小調被芬芳唱出了幾絲傷感的韻味,淡淡的,就像是一個棄婦,但又不是怨婦,溫柔的敘說著他們之間的故事,會場裡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安靜,沒有誰在說話,都安安靜靜的彷彿沉醉在其中,這是歌舞廳從來沒有的狀況,沒有了那些嘈雜的樂曲和起鬨聲,就像那些高檔的地方一樣,真的就只是來聽歌的。
芬芳的歌聲和彭麗君有點相似,甜甜的,但又配上了芬芳獨有的那種味道,那種帶著壞壞的撒嬌的情緒,想要大聲的唱出來,但又刻意的壓制著聲音,讓人感覺在下面的某一時刻就會迸發出來,很是吸引人。
相比於在這樣的環境裡,芬芳的歌聲似乎更具有穿透力,更能唱到那些人的心裡,以至於讓很多人都有了錯覺,換碟的人也聽到了,他覺得在歌舞廳裡是不適合唱這樣歌的,不說別的,單是業績這一塊就會大打折扣,可是聲音的確就像是富有魔力,讓人深深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開啟的磁帶就又重新放了回去。
以前對於芬芳,換碟的人也是早有耳聞,談及的大多數都是她的美貌年輕,風騷迷人,他自己也是見過的,的確如此,但很少涉及到唱功之上,於是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芬芳出名是靠的她的臉蛋和身材,和唱功毫不掛鉤。
今天芬芳的表現讓他顛覆了在腦海裡存在的模式,芬芳的唱功的確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