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張百花打官腔道,“他的論文只是要借題發揮罷了。因此他論文的提綱分三大部分:第一,和為貴,闡述秦始皇案的始末;第二,富為先,論述經濟與文化的互動;第三,民為重,主張民生與*的同行。秦教授,您看如何?”
“真不愧是書記,高瞻遠矚啊。”秦學不免誇獎一番,心裡卻不禁暗想:和為貴?怕是要我們講和吧,不知那幾位仁兄買不買帳。想到這裡又有些擔心起來。張百花見秦學蹙眉,以為他有些看法,就說:
“姚書記說一定要請您大力斧正,不必客氣。啊,對了,他又要我轉告您,他的論文初稿可能要拖一段時間才能完成,因為最近一個月要忙於討論幾個高校的人事變動,組織部門推薦的一大堆候選校級幹部的名單要他審閱呢。”
張百花有意將“校級幹部”四個字說得重一些,秦學心領神會,馬上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姚書記日理萬機,真是辛苦啊!”
說完,見張百花與施耀觀要告辭,忙起身送客,直送至小車旁。
22、刺探“軍情”
原告方同意調解令金潮作很感意外,他覺得吳世飛肯定還有一些事情沒有透露給他。回憶上次帶胡眉一起陪吳世飛喝酒的情景,吳世飛說到要害處吞吞吐吐,不像平時那麼一喝酒就亂說。對胡眉儘管百般殷勤,卻似乎也收斂不少。最近法庭辯論後,各報連篇累牘,盡作各種猜想,而大都是些無根之談,如何能得到一些真實情報以鶴立雞群,是金潮作這幾天日思夜想的。他決定讓胡眉單獨去找吳世飛一次,或許這樣他會無所顧忌一些。
按照金潮作的策劃,胡眉約吳世飛在一家咖啡店的車廂式包座內見面。雖是早春天氣,胡眉卻穿得很少,尤其是過膝的短裙,讓兩條玉腿架起來真是風光獨好,吳世飛不免心曠神怡。胡眉似乎比以前老練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見他就有些拘謹,兩眼怯生生地。今天她臉上總堆著媚笑,細聲細語,讓他聽著心醉。不過自從上次被解科能訓斥後,他總有些後怕,因此喝起酒來不敢那麼放肆。
“吳律師,再乾一杯麼。”胡眉說,“來,為您上次的雄辯乾杯!”
“哪裡,哪裡,小妹子過獎啦!”吳世飛一邊謙虛,一邊幹了一杯。
“我們金編說,搞不懂原告方為何至今未提具體賠償數額,”胡眉開始進攻,殷勤地又往吳世飛的酒杯中斟滿酒。“這裡是否有什麼深算?”
“啊,啊,深算麼未必,不過深慮麼總還有一些。”吳世飛賣關子。
“什麼深慮呢?”胡眉緊追不捨。
“這個麼……,照你們金編的看法呢?”吳世飛狡猾地把皮球踢了回來。
“金編正想聽聽您的說法呢,吳大律師。”胡眉撒嬌似地說。
吳世飛被她的媚眼惹得心跳,一激動拿起酒杯就幹了。
“告訴你吧,這個案子非同尋常,全看上面如何判斷。”吳世飛終於悄悄說道,趁機湊近胡眉,“要說賠償要求,你可以提一個億也不算多,但也許提一分錢也不判給你。所以只能先含糊其辭。”
“那上面究竟會如何判斷呢?”胡眉得寸進尺,一邊問,一邊翹起兩條玉臂,雙手抱在後腦勺上,由於穿著無袖衫,微露出誘人的腋下春光。
吳世飛不知她是天真爛漫還是賣弄風情,但眼前的秀色他豈肯放過,於是他試探地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
胡眉點點頭,不料吳世飛藉著酒勁,竟然坐到她的身旁來,色迷迷地說:
“你若真想知道細節,這裡就不是合適的場所了。”
胡眉畢竟稚嫩,面對逼近她的滿嘴酒氣的吳世飛,她只得捲縮起身子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們身邊一個聲音響起:
“我看這裡也真不是說話的場所呢。”
吳世飛定睛一看,原來是曾爽贏如從天降,頓時如一瓢冷水潑頭澆來。曾爽贏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原來吳世飛的位子上。望著半晌說不出話的吳世飛,她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是跟解老闆說在這個咖啡店與金編會晤,怎麼金編變成一個小美女啦?”
胡眉羞得漲紅了臉,吳世飛回過神來,強作正經地說:
“啊,啊,金編今天沒空,所以派他的記者小胡來了。”
“胡小姐這麼年輕已能獨擋一面,真不簡單呀。”曾爽贏話裡有刺地說。
“哦,哦,我只是個跑腿的。”胡眉慌亂地說著要起身告辭。
“胡小姐,冒昧打攪了。因為我們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