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意思?又威脅我?
“姑娘是你喊的嗎?掌嘴!”江闊似乎餘氣未消,糾到誰就跟誰發火。
無辜的小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一耳光。她氣到:“少爺明明就沒把姑娘當做夫人!”
旁邊的人一聽,又做好了姿勢,只等江闊一聲令下,便又要動手。
我忙伏下身去,“少爺,是我的意思,我們平日裡親近慣了,所以稱呼隨意些,請少爺不要為難她。”
預期的聲音並未響起,江闊並未理會我的解釋,自嘲地笑了一聲,“是別人根本沒把我當做夫君。”
我伏在地上,身子更低了,我忽然有些後悔,是誰給我的膽子得罪了眼前的這個人?
他根本不顧忌身份,不顧忌場合,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捏死江府的任何一個人。
空氣裡又是一陣安靜,漂浮著緊張的氣氛,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遍遍浮現小秋捱過板子的屁股。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經得起幾次家法?經得起幾個耳光?江府有人會在意主人虐死一個敢於衝撞主子的丫鬟?
以往那樣寵著她們,究竟是對是錯?
我應該想個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她忘了小秋對她的衝撞。
“少爺,你剛剛的曲子彈得很好,只是有幾處銜接不夠自然,如果少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我陪笑著,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遷就,我想他能聽出我的示弱。
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芙兒,你上次用箏彈得不是很好嗎,我讓人把箏拿過來,我們一起彈好嗎?”
“現……現在嗎?”三夫人顯然有些詫異。
“嗯。”
“少爺,不如……”剩下的話被江闊一個眼神瞪成一個“好”字。
也不怪三夫人詫異,那箏本是笨重的東西,平時一般也不換位置,他卻心血來潮要把箏抬過來。
不過不管如何,眼下小秋沒有危險了,我鬆了一口氣。
很久,箏被抬過來了,兩個人一起彈了起來,我再不敢出神,認真地聽起來。
葉芙彈得顯然要好得多,雖無臨淵所謂的“琴魂”,但至少曲子很順暢,節奏也很自然,沒有生硬的地方,箏的聲音很清脆,不像琴那麼沉重,清脆的箏樂儘量去遷就沉重的古琴,可江闊似乎沒了興致,曲子彈得支離破碎。
記憶裡的最後,江闊終於挫敗的大手一揮,解放了屋裡跪地的一眾僕從,我也忙跟著退出來,心裡對江闊的態度由漠然轉為防備。
她出來就拉著我的手,壓低了聲音朝我道,“姑娘,你何必自取其辱,少爺本就不帶見你,你幹什麼去討好他?”
我心下煩悶,輕嗤一聲,“小秋,今日不同往日,你現在站的地方再不是那個自由自在的落雨閣,說話做事都要注意分寸。你若不想我再像今日這樣熱臉貼冷屁股,就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說完就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原地。
我不能對她太散漫了,她身在這樣的環境,八面玲瓏才是生存之道。
平等?自由自在?太奢侈了。
或許正是在落雨閣散漫慣了,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招來禍害。可從今往後,又有誰來放任她的這種任性?
過多的保護,是一種傷害,是一種欺騙。
我應該給她懂得人情冷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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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
某水:“過於木訥的女子,總是被認為不解風情。寒玉童鞋,你這是要氣死江闊麼?”
寒玉:“……”無辜狀。
江闊(橫眉冷對):“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再不讓她相信我喜歡她,我就宰了你!!”
某水逃之夭夭,暗自腹誹:這麼沒禮貌,肯定不讓你有好日子過。。哼哼。。
第七十二章 誰送的夜宵?
第七十二章誰送的夜宵?
江管家叫住了我,我一看他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又要被罵了。
果然。
“姑娘剛剛那是什麼態度?少爺這十多年來最恨的就是彈琴作畫,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彈琴,你以為誰都有這樣的機會嗎?你怎麼能走神呢?”
我被罵得有些懵,“那麼多人,而且我低著頭,我沒想到他會看出來……”
“那麼多人?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