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呻吟。
氣氛似乎太僵硬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
一向善於與江闊一唱一和的人竟然也沒動,看她的樣子似有些錯愕。
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更何況,這樣僵持著,比較累的是我。我正用我起了水泡的手舉著托盤,跪在原地。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少爺請息怒,吃飯的時候生氣會影響消化。”
眼前的人還是沒動。只是緊握的拳頭告訴我他很憤怒。
三夫人忙附和著打圓場,“是啊,闊,我們快吃吧,你都兩天沒吃了。”
“……”
“粥呢。”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不知道餓久了的人不能吃這些嗎?!”
我錯愕地看著他。
一旁的江管家上來道,“少爺,是你說……”
“閉嘴!”
我把托盤遞給一旁的管家,起身,低眉順眼,“我馬上去熬。”
“蠢貨!”
我頓住腳步,看他。
他並不看我,“滾。”
滾?
江管家忙解釋道,“請夫人回落雨閣吧。”
這麼簡單?
走了兩步身後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從明天起,每天晚飯。”
我略微一停,離去。
江管家似乎也覺得他們少爺過於簡潔的言辭我會聽不懂,差了下人不厭其煩地囑咐我,讓我明天起早些過來做晚飯。
還有一大堆他喜惡的菜餚。
還是要做牛做馬遭人差遣,受人侮辱。
而且物件還由“夫君”變成了“夫君和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