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她也是極為般配的一對。
可一切都是徒勞。
白色,似乎是屬於讀書人的顏色,而他這個在她眼裡沾滿了血腥和銅臭味的人,大概是不配的吧?
她那種禮貌而隱隱夾雜的不屑眼神,即使低垂眉眼也掩不去……呵,男子自嘲的笑了笑。
他遷就她,一直。
或許他的脾氣不好,暴躁,易怒,在她眼裡或許是在欺負她,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實質上都是在順著她,討好她。
知道她喜歡海棠,於是不遠千里買來種子,偷偷的播種;她向他要樂器,他表面上愛搭不理,卻在第二日就開始修建琴房;知道她討厭他,於是藉口演戲死乞白賴的留在落雨閣,只想著或許可以有朝一日,假戲真做,讓她愛上他;知道她擔心父母,於是在北方給她的父母置辦廠業,讓他們安心的生活……可是這些她都不知道。
他為她改變了多少啊。
他知道自己脾氣暴躁,而她喜歡儒雅的男子,於是在她面前總是壓抑自己的暴躁,小心翼翼地不讓她見識他的可怖。
他小心翼翼地保護她,默默地讓著她,給她準備最好的古琴,派最信任的丫鬟,留最信任的侍衛——這些她都看不到。
她嘲諷他,挑釁他,甚至……戲弄他,他給她從未給過別人的包容。
而他卻不可以表現出一點點的疲倦和鬆懈。
就像那日在江巖軒的廚房,或許是氣氛太好,他不由自主地想向她撒撒嬌,想讓她哄他,想感覺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然後……她翻臉了,他失控了,於是她竟然真的狠心的對他不管不顧,讓他餓了三天。
他這麼驕傲的活了十八年,從未如此卑微地渴望一個人的關注和了解,唯獨對她不一樣。
可是……得不到。
他曾經以為,只要一直對她好,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
他一
次次地努力,哪怕有一點點的收穫和進展,都會暗自高興好幾日,他以為一切已經好起來,他的內心一片光明。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欺騙!
她殘忍地給了他希望又讓他絕望,讓他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
他知道她思念父母,於是謀劃了多日,將他們接回江府,只為了在中秋佳節給她一個驚喜。不想他前腳才去接她的父母,她後腳就迫不及待的跟舊情人……
他總是不願意回想那畫面,總是不願意相信發生的事情,她將扳指還給他,他的餘光瞟到她那顆晶瑩的淚。
就因為那淚……他竟然騙自己她或許是被逼迫的,她或許後悔了她或許……啊,他為她找那麼多借口,卻只是不想放棄而已。
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可逆轉的決裂
他總是不願意回想那畫面,總是不願意相信發生的事情,她將扳指還給他,他的餘光瞟到她那顆晶瑩的淚。
就因為那淚……他竟然騙自己她或許是被逼迫的,她或許後悔了她或許……啊,他為她找那麼多借口,卻只是不想放棄而已。
第一百三十一章無可逆轉的決裂
可笑,他是江闊。
是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青年才俊。
是武藝高強,鮮有敵手的武學精英。
是掌握著這個王朝所有機密的“諜部”主人。
是富可敵國的江家繼承人,是高大俊朗的青年才俊,是無數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
可是他竟然在一個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之後還不想放棄……多麼可笑。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緊握的拳頭洩露了心事。
已經很長時間不見她了——算起來不過月餘,卻是度日如年。
多日不眠……只要一閉上眼睛,那時的情境就一一浮起。
皎潔的月光下。整個涼亭都是凌亂不堪的衣服,兩個人在涼亭的桌子上……蠕動。
曖昧的氣息,不堪的動作,**的聲音……一遍一遍,凌遲著他的血肉。
噁心,如此噁心!
男子“哇”的一聲吐出來,眼眶卻紅了,瞪得大大的,十分恐怖。
“少爺,你怎麼了?”月兒在外面焦急的問。
“滾!!”裡面傳來一聲咆哮,月兒噤聲,出了他的寢房,守在門邊,心裡卻越痛了。
他想與她親熱,她說自己還太小,不可以。幾日後她卻迫不及待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臂彎裡;她跟他說永遠不會離開他,可幾日後,她卻擁著另一個男人要與其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