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的眉皺得緊緊的,“怎麼這麼熱?”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一時看不清他是誰。
沉默了片刻,她笑了,“我剛剛很冷。”
江闊的眉皺得更緊了,他將手伸到她的額上試了一下,說道:“我去喊大夫。”
“不。”她連忙抓住他。“我現在不冷了,很熱。”
他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定了一會兒,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剛剛去院子裡找你。冷到了,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他的目光移到床下,那鞋襪果然一片濡溼。
他皺了皺眉,似乎要責怪她,不知怎的又忍住了。
他轉身去將火爐裡的碳用鉗子夾出來。
屋子裡的溫度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用手帕將她臉上的汗擦去,說道:“我剛剛去江蒲軒了。”
“額,”她說,“你將念念放出來了嗎?”
“可是……”他的眉依然皺著,說到一半停止了。
“罷了,”他最後說。“你不用管這件事了。”
他原本想讓念念去京城陪濤濤,她本來捨不得和濤濤分開,這對她應該是個不錯的訊息。
可念念拒絕了。
她甚至告訴他她愛他,並且很突兀的親了他一口,他們曾是夫妻。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的自尊,所以並未推開。
他不能將這些講給寒玉聽,他怕她多心,也怕她擔心。
沒有關係,這些難辦的事情,讓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他一定能辦好的。他不想看到她皺眉的樣子。
所以他沒有說下去。
而寒玉看來則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眼裡,他的避而不談,是在躲避問題,是在敷衍她,在欺騙她。
她就在馬車裡那麼一說。他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去將念念放了,而且還在江蒲軒和她……
他是極想念念念吧,終於有了個藉口去見她。
她想起他對她說,從此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夫人。然後呢?
他許了那麼多諾言,是否都是隨口說的呢?
天已經快黑了。
她抱著他的手臂,靠進他的懷裡。
“闊,”她說道,“我的傷口已經不痛了,你帶我去找爹孃好不好?”
他正想將她扶起來,還沒有開口,她又固執的重複道:“真的已經好了。”
他將她的傷口檢查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傷口竟然痊癒得比他想的快。
他又細細看了一番,臉上的皺紋舒展了,“看來是我的功勞。”
“恩?”她抬起臉看他。
他心情不錯的看著她,說道:“好得這麼快,難道不是我的功勞?”
其實是臨淵的藥的功勞,她有偷偷的上過藥。
她呆呆看著他,點點頭,答道:“額。”
這模樣有點傻,有點乖,但是莫名的可愛,讓他看得心動不已,累計多日的疼惜一下子爆發了。
他的目光變得火熱,覆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要獎賞。”
她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看得到他看她的目光,感覺得到他火熱的氣息,還有身體的變化。
他的吻炙熱地落下來,帶著他獨有的霸道和溫柔。
他以為她會因為害羞而掙扎,但是沒有,她靜默了一會,開始笨拙地回應他。
心頭的那股火瞬間又旺了幾分,他疼惜的將她整個攬在懷裡,放在床上,溫柔而又霸道的親吻起來……
……
次日一晨,她在他的懷抱裡醒來,觸手所及之處,是他寬敞而**的胸口。
他的胸膛很硬,她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頭頂上立馬傳來一陣輕笑聲,連帶著胸腔也振動起來。
她一抬頭,發現他早已醒了,睜著清明含笑的眼睛看著她。
他沒有穿衣服,她也沒有。
這樣的“坦誠相對”讓她羞赧不已,她低著頭掩飾地說道,“你睡懶覺。”
他自是看懂了她的羞澀,笑著說道,“上次某個人一覺醒來,看到我不在身邊,就哭得像個淚人,我這次還敢先起嗎?”
她愣了一下,臉紅了,原來他在等她。
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笑的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容易害羞呢?每次看你臉紅。我就……”
他的聲音漸漸沙啞,然後停住。
她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