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她抱起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江闊笑而不語,抱著她就往外走。
早有人從店裡迎了出來,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一見宋凱就熱情的道:“這不是宋公子嗎?”
宋凱沒答話,讓到一邊,說道:“這是我們少爺,這是夫人,就是你們小姐。”
“少爺好!”那中年男子中規中矩地向江闊問好,隨後便看向寒玉,“哎喲,這就是我們小姐啊!”
那男子似乎很激動,眼淚都出來了,連連向後面的小廝招手,“快來看,快來看,這就是我們小姐啊。長得跟天仙似的!”
幾個小廝也趕緊上前問好,跟著說了幾句讚美的話。
那中年男子又激動一邊訴說一邊抹淚,“小姐啊,你是不知道。老爺夫人可想你了,每天都要提好幾次!”
“就是就是!”後面的人應和道。
寒玉靜靜的看著,聽到這裡卻不由得動容,她抬起眼簾,問道:“那我爹孃呢?”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哎,我怎麼讓小姐和姑爺站著呢!趕緊裡面坐裡面坐!”
江闊抱著她往裡走,裡面的佈置整潔典雅,是孃親會喜歡的樣子,櫃檯上的宣紙帶著米黃。很有質感,也是爹爹會喜歡的式樣。
儘管知道不該,可這一霎血液還是沸騰起來……這麼像這麼像……
她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一下下輕輕的摩挲那些宣紙。
先前那男子連連說道:“小姐啊,老爺可是最喜歡這種宣紙了。平時寫字作畫都用這個。”
寒玉看了看那男子,將手從宣紙上縮回來。
“這邊請,這邊請!”那男子挑起一番門簾,江闊先跨進門檻,伸手過來扶她。
與面積有限的鋪面不同,後院顯得十分寬敞,整潔乾淨。卻不奢華,有蘇州小巷那個小院的影子,的確是父母會喜歡的樣子。
男子一路將他們引進來,一處處介紹著。
“小姐姑爺,你們看,這是老爺夫人的臥室。這邊這個廂房採光很好,老爺喜歡在裡面作畫,夫人給他研磨……”
廂房的窗子開著,從窗戶裡看進去,她看到了父親常用的那個硯臺擺在桌上。已經磨得很光滑了。
這裡可真是處處有父母的影子呢。
那中年男子將二人引進正屋坐下,命人上了茶,這才想起自我介紹一下。
“小姐,姑爺啊,小的姓張,單名一個‘貴’字,家裡加上文軒裡幫忙的小廝,總共有十四個人,我專門替老爺夫人管管下人和店裡,喏,當年還是宋公子請我來的,一轉眼都四年了。小姐喚我張管家即可。”
當下又將排成一排的幾個男女介紹給二人,這是掃地的某某,這是煮飯的誰誰,這個是專門伺候夫人梳頭的,這個是負責二人起居的……
寒玉耐心的聽完,似是自言自語,“真是沒想到,爹孃竟然會用這麼多的人。”
這話被江闊聽到了,也皺了皺眉,對宋凱道,“我記得那時,你不是說二老說一切從簡,只請了兩三個人麼?”
宋凱聞此言,似乎愣了一下,隨後便要開口作答,那管家已經開始說了。
“是的,姑爺,那會宋公子原本只請我們了幾個人,不過啊,後來這小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事情越來越多,就忙不過來了,於是又請了幾個人。”
江闊聽聞此言看了寒玉一眼,說道,“看來爹還真有做生意的天賦。”
張管家在一邊連連稱是,“那是,很多人買文房四寶都認著這買呢,不圖別的,老爺做生意實誠。”
寒玉垂著眸,聽得他那一個“爹”字,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流激湧。
真是諷刺,他若真能把她父母當做自己的父母,又如何會有今天的局面?如果不能,又為什麼要說,只是為了讓這出戏更完美嗎?
真是可惜,如果小虎不曾告訴過她真相,如果她不曾看過那封信,如果臨淵不曾陪她去鎮江看那慘不忍睹的疫情……她恐怕就真的信了呢。
他找這麼多人演這出戏,演得天衣無縫,這其中的良苦用心又是什麼?
害死了父母,還想騙他們的女兒為他做牛做馬嗎?
這一刻忽然想起了那個叫葉芙的女人,還有他府上曾經的另兩位夫人……她們都死心塌地地跟了他,為他的利益當牛做馬,結果呢?不都是一腳踹開嗎?
還有念念,那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他口口聲聲說愛和永遠的女人,即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