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肯定能認得她。”
她愈發疑惑。“那個人也在京城嗎?”
“不在,在去京城的路上。”
“哦。”
她點點頭,忽然覺得他說的越來越像一件可行的事實,彷彿不是為了騙她而編的。
不禁有點迫不及待起來。
如果這是個夢,就讓它早點醒來。
“江闊。”
“恩。”他答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
“恩?”
“接我爹孃。”
“等你傷好了就去。”
這是一個多麼不確切的答案。
她反對道:“不行,我想現在就去。”
他的臉板下來,“傷口沒好,不許胡鬧。”
他強硬的語氣讓她感到無力,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那次去鎮江的時候。臨淵原本也不同意當天就走。
撒嬌吧!
她拽著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用盡了所有她會的撒嬌的方法。
“江闊,你最好了,帶我去嘛。”
“闊。你帶我去嘛!”
“闊……”
……
她甚至厚著臉皮親了他一口。
他好心情的笑了,可惜的是,笑歸笑,卻……毫不退讓。
他很堅定的說道:“傷好了才可以去。”
她最終只得無奈而憋屈的看著他。
男人跟男人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臨淵不許她走,就會躲她,江闊可好,仍舊坦坦蕩蕩的坐著。面無愧色,大言不慚的說出完全沒有妥協的答案。
頑石!
“江闊。”她喚他。
他不以為然的恩了一聲,以為他又要想什麼撒嬌耍賴的新法子。
“江闊。”她又喚。
“恩。”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了。”
“什麼話?”他挑眉看她。
她憤怒的看著他,“你小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溫柔、會愛笑,你倔起來的時候一百頭驢也拉不回來!”
他愣了一下,毫不猶豫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笑?”她生氣的問。
許久。他才停止了笑,“雨兒,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她仍舊睜大眼睛瞪著他,他毫不生氣,將她拉進懷裡慢慢的講起來。
“我小的時候曾經養過一隻貓……”
……
“你是說。你把死貓放在懷裡飽了好幾天?”
“恩。”他點點頭,“我那個時候就很倔了,這個壞脾氣怎麼也改不掉。”
她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於是他也靜靜地回視他。
許久,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
“雨兒,我們忘了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異常認真。
她愣了一會,抬頭看他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什麼破綻。
他被她看得笑起來,“我說的是真的。”
她埋進他懷裡,說道:“好。”
燈光下,他的唇角漸漸開出花來。
這一刻,他看到了兩個一頭白髮的老人,他們相互扶持著走過生命裡的每一天。
那是他和她,他們終於可以白頭到老,他想。
第二天一早,他喂她喝完粥,又叮囑了許多,換了衣服,帶著黑子出去了。
她繼續躺在床上,下人們不敢打擾她休息,於是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睜大眼睛看著屋頂。
她在想他昨天說的那些話。一句一句的回放,為什麼他說謊話可以那麼像呢?
像是真的一樣。
須臾,小貓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
看到小貓的那一刻,她才從美夢中醒過來。
小貓是她和臨淵的信使。
信上寫的是一副快速生肌長膚祛疤的藥方。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她的眼角一陣酸澀。
她瞞著他自作主張,壞了他精心安排的計劃,他不但沒有怪她,還擔心她的病情,給她送藥方來。
他是她的恩人,她怎敢忘懷?她答應他的話,她又怎敢忘懷?
她緊緊攥住手裡的紙條,閉上眼睛,眼淚掉了下來。
可是無論怎樣,讓她做一回夢吧。讓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