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自會處理。”
沈知府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猶豫著沒站起來。
軒轅無二低聲道:“沈知府,按理來說,這是你杭州的事,處理不來是你能力不夠,如今小王爺不僅不治你的罪,還幫你處理,你還不謝恩?”
沈知府雖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磕了個頭,千恩萬謝的出門而去。
偌大的房間裡靜得出奇,許久,軒轅無二試探的喚道,“少爺?”
沉思中的人顯然沒什麼反應。
“少爺?”軒轅無二又道。
臨淵終於有了反應,朝他看過來。
軒轅無二見他終於正常了,自己先憤憤地道:“少爺,她竟然敢背叛少爺!若不是她,計劃早就成了!也不想想是誰好吃好喝伺候了她四年!少爺,我派人去殺了這個女人!”
臨淵眯著眼看他,須臾,笑了。
“少爺?”
“無二,任何人都可能是叛徒,但她不可能是。”
軒轅無二愣了許久,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都替江闊擋刀了,懷了他們的計劃,怎的還不是叛徒?
“少爺?”
臨淵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自言自語般幽幽嘆息。
“她還是不肯放棄啊!”
軒轅無二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想要確認,“少爺……”
臨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把葉芙哄好了,很快就用得到她。”
他說完這話就朝屏風後走去,不知是不是錯覺,軒轅無二覺得他的背影疲憊而落寞。
他靈光一閃,說道:“少爺,你不要擔憂,據我們的人所說,她並未傷到要害的地方。”
臨淵的背影一頓,揮揮手,消失在屏風背後。
他是懂她的。
他自知她不會背叛他,因為她在背叛他之前,必先背叛了自己,她怎會是這樣的人呢?
只是,她這樣的不甘心,這樣的堅持,到底僅僅是為了報仇的誓言,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屏風內的矮塌上。有幾個八大不小的包袱,裡面盡是她原本用慣的衣服文具,他輕輕地伸手撫摸那些東西,就像在撫摸她的臉。
他原本收拾好東西等著。希望可以就此帶她回京,不想仍功虧一簣。
好,既然她這麼堅持,既然她那麼固執,他就陪著她,他就配合她。
只是,這樣漫漫的長夜裡,她在做什麼,他們在做什麼?
她是否虛與委蛇的窩在別人的懷抱裡?
如此難熬的夜晚,他還要忍受多少個?
……
江巖軒。
東方漸白。
紅衣男子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踏進屋來。還來不及換衣,來不及洗浴,就衝到矮床前。
床上的人仍然緊閉雙眸,神色依然脆弱,不過已經有些血色。
他伸手想去摸摸她的發。一伸手才看到自己手上還沾有血跡。
他猛地收回手,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出去處理傷口。
一出門就看到宋凱站在門口。
“少爺!”
江闊抬起頭,看著他,明知故問,“在這裡做什麼?”
宋凱低下頭,有些結巴的答道:“屬下在這裡……守著。以免再有人入範。”
入範?這時候還會有人入範麼?
他臉上擔憂的神色已經寫得很明顯。
江闊唇角微勾,促狹地道:“既然如此,那你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宋凱大驚,抬頭看了他一眼,諾諾道:“還是算了。”
“恩?”江闊佯怒道,“讓你去你還不去?”
宋凱這才諾諾答道:“是。”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雖然隔得遠遠的,但依然看到她脆弱的神色和包裹在鎖骨上血色的紗布。
許多年不見,仍然惹人心疼。
他不禁想起江父曾對他說的那些話。
那時,江父說她是少爺的災星,如今卻救了他一命。而“救星”卻反而謀害少爺,看來那預言卻也不甚可信。
那麼……
這麼想的時候,心口的一塊石頭放下了,而長久以來隱隱的期盼和喜悅也跟著落空了。
失落,空虛。
……
也罷,她是少爺的,她應該是少爺的,他從未想過從少爺手裡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