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讓錢明對他媳婦施加暴力嗎?再說了,年輕人參加婚禮,熱鬧熱鬧也沒什麼不好,回來晚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錢明,別聽你媽的。”
錢明笑呵呵地說:“爸,我媽的意思是嫌你缺乏暴力傾向,我的遺傳基因不好。”
陶仁賢:“你個壞小子,別以為我聽不懂,拐著彎罵我欠揍是不?”
錢明:“老媽你才能拐彎,想不到的彎你都能拐到,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房子的門被敲得砰砰亂響,不但敲門,還連續不斷地按門鈴。小狗撲了過去,朝著門狂吠不止。陶仁賢:“誰呀,搶劫也沒這樣的。錢明,去開門啊,待著幹嘛。”
錢明過去開啟門,他妻子麗娜一頭闖了進來,一腳把門踢上,氣喘吁吁地靠在門上撫著胸膛:“媽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錢明:“什麼事?怎麼了?”
錢向陽跟陶仁賢也過來關切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麗娜來到客廳抓起一杯水咕嘟嘟灌下去才說:“我的媽呀,剛才真把我嚇死了。我坐計程車到了大院門口,看大門的武警不讓計程車進來,我想反正也到了,這個大院裡應該是全市最安全的大院了,就自己往回走。走到那棵大槐樹下面,覺得樹上好像有動靜,我抬頭一看,我的媽呀,樹上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們發現我看見他們了,居然有一個人掏出了刀子,我趕緊跑,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了。”
錢明半信半疑:“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這麼晚了爬到樹上幹嗎?還一次就上去了三個。再說了,這麼黑你怎麼能看見人家手上拿刀子了呢?”
錢向陽也問:“你在婚宴上喝酒了沒有?”
麗娜:“人家結婚我們賀喜哪能一點都不喝呢,可是我也就喝了一小杯紅酒啊,平時我跟錢明在家吃飯一頓喝上兩三杯都一點沒事,不信你問錢明。”
錢向陽:“你果真看清楚了?”
麗娜:“你們在屋裡有燈光覺得外頭黑,其實外頭不黑,有月亮還有路燈,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爸,快報警吧。”
錢向陽:“報什麼警?怎麼報?就說我們大院裡有三個人在樹上爬著,手裡還有刀子?”
麗娜:“對呀,就這麼報。”
錢向陽:“人家警察來了,結果啥也沒有,跟昨天晚上一樣,白折騰半晚上,警察還不得說我們這個院子成了瘋人院了。”
陶仁賢:“那也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啊,對了,我想起來了,趙書記家的吉樂回來了,他是警察,讓他出來看看。”
錢向陽:“這倒行,即便沒啥事他也是這院裡頭的人,不會有什麼影響。”
陶仁賢便給趙寬家打電話:“喂,趙書記家嗎?我是錢市長的夫人……”
她這麼一做自我介紹,錢向陽、錢明都開始咧嘴皺眉頭,麗娜也笑吟吟地覺得有趣。
陶仁賢也不理會他們的表情,管自說話:“不,我不找趙書記,我找你們家趙吉樂,對,”然後捂了話筒對家裡人說:“趙書記,他去找了。”
錢向陽:“你怎麼介紹自己呢?你直接說我是手扶拖拉機更好,名氣更大。”
陶仁賢踹了他一腳:“孩子都在呢,別胡說。”
趙吉樂放下電話穿上外衣就走,李寸心問:“幹嗎去?”
趙吉樂:“陶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兒媳婦剛才回家的時候看見那棵大槐樹上有三個人,還帶著刀子,我過去看看。”
李寸心擔心地叮囑:“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趙吉樂把手槍插進懷裡:“沒事,老媽,別忘了,我那四年公安大學不是白唸的。”
鼠目也起身穿外衣:“我跟你去,相互有個照應。”
趙吉樂:“你還是上樓幫我寫那個報告吧,這個差事交給你了,你只要幫了我這個忙,改天我請你。”說著開門出去了。
鼠目猶豫片刻,還是上樓幫著趙吉樂寫報告去了。
陶仁賢把孩子遞給麗娜,然後匆匆忙忙穿外衣。錢向陽:“你又要幹什麼?”
陶仁賢:“我得出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錢向陽:“黑燈瞎火的你一個老孃們出去能幹嗎?反而給人家添亂。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
陶仁賢:“這話像一個市長說的嗎?我報了警,人家趙吉樂二話沒說就要過來,我在家裡躲在窗戶後面看著人家像話嗎?趙吉樂也是一個人,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