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誇讚:“真美。”張大美心裡對這樣的讚美非常受用,嘴上卻說:“你就會油嘴滑舌,開車吧。”
鼠目便掛擋起步,開車離開了大院。
梨花提了一籃子蔬菜從市場回來,看到自家的大門敞著就覺得有些奇怪,急忙進去,看到房子裡凌亂不堪大吃一驚,連連喊著:“阿姨,阿姨,這是怎麼了?”沒有聽到回答,她便扔下手裡的籃子連滾帶爬地跑到樓上。幾間臥室的門也都敞著,梨花首先跑到了李寸心的臥室,李寸心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躺在床上,被子凌亂地扔在她的身上,房間裡也是一片狼藉。梨花驚慌地叫著:“阿姨,阿姨,你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李寸心沒有反應,梨花過去推了推她,仍然沒有反應,梨花這才知道大事不好,連忙通知120過來救人,然後撥通了趙寬的電話:“叔叔,阿姨出事了,我、我……”說著號啕大哭起來。
趙寬在電話裡安慰她:“梨花你別緊張,我馬上回去,你阿姨是犯病了還是出了別的什麼事?”
梨花哽咽著說:“我也不知道,昏迷不醒,我怎麼叫她也不答應。”
趙寬:“給120打電話了嗎?”
梨花:“打了,馬上就來。”
趙寬:“那就好,你千萬別緊張,我馬上就趕回去。”
掛了電話,梨花冷靜下來,來到床前呼喚著李寸心,李寸心仍然毫無知覺,梨花便脫下外衣,爬到床上開始給李寸心做人工呼吸。
趙吉樂駕著摩托車正在滿大街找潤髮,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把車靠在路邊停下來,接聽電話,來電話的是他爸爸,這讓他非常奇怪:“老爸,你給我打電話可真難得啊。”
趙寬:“我沒時間跟你說廢話,你不管正在幹什麼,馬上給我回家,你媽媽出事了。”
趙吉樂著急了,連連問道:“我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趙寬:“我還說不清,你趕快回去,我現在就走,誰先到誰負責照顧她。”說完就掛了電話。趙吉樂扭轉車頭,風馳電掣地朝家奔去。
鼠目駕駛汽車行駛在街上,看到120急救車呼嘯著擦肩而過,對張大美說:“唉,又有一個苦命人在生死邊緣掙扎了。”
張大美:“這很正常,生老病死,迎來送往。”
鼠目:“你說的很有哲理,看透了,人這一生不就是四個字嗎?”
張大美:“哪四個字?”
“就是你剛才說的,迎來送往,產房負責迎來,殯儀館負責送往。”
張大美:“讓你這麼一說人生太灰暗了,哪有那麼簡單,在產房跟殯儀館之間會發生多少事啊?!”
“發生多少事也逃不掉‘迎來送往’四個字,任何一件事都要經歷發生、高潮、結束這麼幾個過程,事情發生了,就是迎來,結束了,就是送往。”
張大美:“你這是高度抽象、高度概括,生活不會像你說得那麼幹癟,任何一件事也不會像你說得這麼簡單。”
這時候有警車呼嘯著與他們的車擦肩而過。張大美扭頭看著警車駛去的方向對鼠目說:“警車跟剛才的120急救車去的是一個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鼠目:“可能是兇殺,但願別再讓警察碰上那種假案子,忙乎半天結果讓人給捉弄了,真可憐。”
張大美:“你是說我嗎?”
鼠目:“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警察來了一大堆,公安局長親臨現場,大家都在追問你孫國強的屍體和兇器在哪裡,結果孫國強回來了,當時警察的表情真是沒法形容。”
張大美:“反正那天晚上我什麼也不知道,隨你說吧。”
鼠目:“到了。”說著把車停到了一座樓前,“你跟我一起去,還是我先去,跟他聯絡一下你再來?”
張大美:“既然一起來的,就一起去吧,來回折騰什麼?”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進入樓內,等電梯,電梯旁有樓層單位銘牌,鼠目指著銘牌對張大美說:“八樓,第一律師事務所。”
電梯到了,鼠目讓張大美先進,然後自己也跟著上了電梯。
趙吉樂駕著摩托車衝到了自家門前,門前不但有急救車,還有警車。趙吉樂跳下摩托車,顧不得支好車子,隨手將摩托車放倒在地上就朝家裡衝去。客廳、樓上都是警察在勘查現場,趙吉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媽怎麼樣?”
廣林子迎了過來:“你別急,你媽經過搶救已經清醒過來了,根據初步勘察,好像你們家進來賊了。”
趙吉樂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