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20歲,20歲的天空是湛藍的,是清澈的,但我的20歲卻變得灰暗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願意回憶的故事,我歷經輾轉和逃離始終無法忘記,隨著越來越舊的深思,越來越透徹的回憶,我變的開始坦然了。曾在幾年前,我撫摸過那塊青石碑為她寫過一首詩,也算是一種祭奠。
《相伴》
依稀還記得你的模樣
依稀還記得你的身影
那早已熟得如雕刻般的小路
彎曲而漫長
每年的清明
總帶著她和你來相約
天上漂浮著朵朵的白雲
那是你嗎?
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
還記得你曾笑過的地
人不復而古不依
憂傷伴隨著那刺眼的白光
慢慢地
慢慢地
消失在了那天際的雲端。
幾天前,我又痛苦的回憶起那個夢魘,致使我久久的無法入睡,我想我且願意將他寫出來。
一 相識
昨夜又通宵了,我趿著一雙人字拖施施然從校外網咖回宿舍,在秋意朦朧的早晨身子骨不由得冷得一陣哆嗦,陣陣眩暈的感覺衝擊著大腦,神志似有種難以站穩的感覺。若此時刮上一陣春風,是否會被大風捲走?又或不用大風便能飛走?
時令已近中秋,南國也免不了白霧漫天,彤紅的太陽欲升還拒的只露出半個腦門,儘管他是如此的吝惜,但那紅色的霞光卻仍把周圍的景色印得一片赤紅,宛若下了一陣血雨。
校園中依然靜得出奇,畢竟今天兒是週末。於心中感嘆了一番學校的安靜,又省起網咖中那一個個以奇葩的姿態睡於椅子上的“臉”,少不得便流出一副痴痴的傻樣。
哎!累怎一字了得!
現下的我只盼能兩步便回到舍中,然以死狗之姿瞬間躺於床上,再作與周公談心之舉,那會是一個多麼美妙且享受的事啊。
圖書館外,不論春來秋去還是寒暑交替,總少不了零星的幾個身影,也算為這偌大的校園增光添彩了。因回宿舍的路必經那裡,所以我便時時都不忘照那打量一番。以前自己亦是這裡的常客,而如今,地依然人已故,我也早已“改正歸邪”入了三教九流。感嘆著不知何時又能“改邪歸正”之餘,抬頭朝館門口望了一望,也就是這一望最終讓我惹下了無端的禍事,差點重入了那六道輪迴。
一抹清麗的身影正抱著一本或是幾本書俏然立於門口,潔白的上衣配上一條桀驁的藍色牛仔褲,一頭青絲在微風中盪漾翻飛,讓本就近視且看得不清不楚的我恍覺一新。
美,真正地美!美得令我無法呼吸……
其實美不美我或看得並不真切,因早有了近視的嫌疑,望著那妙曼的身姿卻只得個朦朧之感,亦並不真切。只是心中卻怦然心動起來,走路的步伐也加快了,盼著那身姿真是個女神,興許便能走了桃花運,脫單有望嘍。
待漸漸走近之時,心中卻突然泛起一種抗拒之意,並非女神是假女神,只是此女神本小子早有耳聞,人家可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主。望望女神,再與自己皮相比一番,頓覺著天上掉餡餅的那想法當真是如此的可笑之極。忽又念起平日裡狗友所談,追她之人再怎麼算估計也得從這圖書館門口排得到學校大門口了,堪堪燃起的脫單之火也瞬間被澆得七零八落,便意興珊闌。
且該回宿舍了。
女神的級別太高,高得遙不可及。
然我對自己的定位還是蠻公正的,獨來獨往且從未有過紅顏知己甚至連桃花也不曾認識一片半片的夜貓子。
可當我轉身後,大清早竟有人喚了我一聲?且還是天籟般地桃花聲?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坦若不是假的,也必定是我的幻覺……
“王海志,能等下麼?”
這一次決然不是幻覺了,也決然不是假的。因那桃花聲音竟從背後傳來,我又怎能不聽得真切?回過頭猶自不信的指著自個鼻樑問:“剛才是你叫我?”
女神略有遲疑地將我望著,直望得我一陣心神盪漾,這才躊躇著點點頭答應道:“嗯!是我叫你。”
我這人一向有個壞習慣,也正因了這壞習慣才使我在這桃花灼灼的學校中三年了,卻仍還孓然獨身——並非我皮相不堪入目,皆因了我並不喜歡同女生交往!
女神輕啟紅唇道:“你是叫王海志吧!”
這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