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們是好朋友呀!
只是,心裡仍悄悄罩上陰影!施君儀叫他“希”,而自己叫的是“席予希”,親疏之間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
即使是好友,依然碰觸不到他的過去。
“你今天怪怪的。”席予希對走在前面的賀妮妮說。
下午,他們幫別的部門跑“朱銘美術館”,整個採訪過程中,她一直很正經。
太正經了,除了“幫忙拍一下這個角度”及“這樣很好,謝謝你。”之外,就沒有對他說過其他的話。她從來不曾這麼公事公辦過。
賀妮妮拉開車門,“是嗎?可能有些累了吧!”
直到坐進車裡,他們的視線依然沒有交集。
席予希細細回想,“你從中午出去買鳥飼料後就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單純的她什麼心事都藏不住,他突然想到:
“是碰到施君儀了嗎?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賀妮妮也沒否認,“她說你在澳洲的攝影事業發展得很好,希望我能幫忙勸你回去。”
他冷哼一聲,“她以話能干涉我的想法?”攝影並不只侷限在澳洲才能拍出感人的照片,當初他願意回臺灣、進公司也是這個原因。父親年紀大了,他遲早要接下這份責任,而這些是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的。
賀妮妮心裡泛出一絲酸,有個衝動想問:施君儀不能干涉你的想法?那我呢?
但她終究沒說出口,害怕放大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怕難以承受事實。
靜默了許久,她問:“聽說你是攝影界異軍突起的新銳,既然如此,為什麼願意到出版社工作?”
回答我吧!我不希望所有關於你的事情都是由別人嘴裡聽到的!
席予希卻無意解釋,她太單純,假使讓她知道他是未來的社長,可能全出版社也都會知道了。而他暫時仍不想接下社長的位子,因此只輕描淡寫的說:
“不同的經歷有助於拓展視野,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
他的話裡沒有遠景,雖然他沒有說清楚,但她就是感覺得到他沒有一直做下去的打算。她很難過,不再是搭檔之後,連朋友都很難做得成了吧!
更難過他對朋友的定義跟自己大大不同,如果是她,連該幫鳥兒買哪種飼料這種小事都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