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戴長風就知道是你帶走他女兒了呀!”
柴莫連冷笑,“那又如何?”
“這可是大罪呀!”
聞言,柴莫連忽而大笑,“早在十年前我就該死了,苟活這麼多年也夠了。”
“少爺,你怎能這麼說呢?”老劉搖搖頭,“老爺當初組織改革黨也是為了全天下的百姓,而皇上突然下旨將柴府滿門抄斬,定是戴長風從中搞的鬼,唯有他才知道老爺的事。所以,戴長風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該死的是他,不是少爺啊!”
“好了,別再說了,照我的意思去做吧!”
“真要這麼做?”老劉不懂,若要報仇,就將那個郡主一刀殺了就好,又何必暴露身份?
“對,我豁出去了,就算失敗也無所謂。”他雙手負背,嘴角勾起的冷笑帶著些許落寞。
雖然在冽風莊有幾個兄弟相陪,但是想起已死的兄姐,他又怎會不難受?
“是,小的這就去辦。”雖然覺得不妥,但既是少爺的堅持,老劉也只好領命了。
就在這時候,柴莫連突見小淘被一隻小羊追著跑,立即朝她走了過去。
同時問小淘也看見柴莫連走過來,連忙拉住他的衣襬躲在他身後,“救我——牛兒這麼可愛,為什麼也會頂人呢?”
他頓覺好笑,蹲下身抱住奔來的小牛,“它不是頂你,而是想和你玩。”他順手拔了些車餵羊。
“原來是這樣。”她也蹲了下來,試著跟牛兒玩,“其實你人挺好的。”
柴莫連的神情三至,“人好嗎?這世道就是容不不好人。”
“什麼意思?”她不懂。
“好人註定沒有好不場,被一些披著羊皮,但骨子裡卻狠到底的人給趕盡殺絕。”柴莫連逸出一絲冷笑。
她看著他的表情,隨即斂下眼說:“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你很聰明,我就是在暗示你。”說她爹的不是,她就不舒服了?“還有,別去猜測我的心,在於我你還是一顆棋子而已。”
“我不想聽了。”她捂著耳朵瞪著他,“你說的是真心話嗎?我只是一顆棋子,對你來說真的只是這樣?”
如果只是這樣,他為何要吻她、摸她,莫非他只是將她視為低賤的妓女?
是呀!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他報復的物件,又怎會真心待她?
“不然,你還想什麼?”他反問。
“你——”心底驀然充塞滿滿的疼,也激起她滿腔的酸澀,她不再多說地朝前面那幢屋子奔去。
柴莫連的視線尾隨著她急奔而去的身影,一顆心卻直提著,但是想起自家的仇恨,他又如何能敞開心接納她?
小淘待在房裡,透窗看著遠山鄉霧的景緻,雖說山上空氣好、風景優美,但是也很冷。自從被劫之後,她除了身上的衣裳。就是秀嬸帶給她幾件布衣,憑這些衣裳要抵擋夜裡的寒意,還真是難哪!
她緊抱著自己,卻無法溫暖身子,也無法驅走心底那份冷。
想起柴莫連的態度,她又該如何消化心底的苦……這苦不就來自於自己對他無法抑制的喜歡嗎?
她喜歡上喜怒無常的他,喜歡時而溫柔、時而霰氣的他,可是他呢?
“唉……”搖搖頭,小淘要自己別再多想,只要能保住王爺和郡主的命,她的命運又算什麼?
將紙窗關上,回到床上,她裹緊被褥蜷縮在角落,不一會兒,她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
“是誰?”屋裡只剩微弱的油燈,她看不清楚門口的黑影。
“是我。”柴莫連發出聲音。
“你來做什麼?”她的氣還沒消呢!
“送被子過來。”他走過去,將被子整個包裹住她。
一整天她都刻意躲著他,柴莫連當然明白她在生他的氣。
不過那又如何呢?她的一切還是掌控在他手中。
“以後沒我允許,你別再進來了,讓秀嬸拿給我就可以了。”
她直瞪著他。
“允許?”他冷笑,“她有很多事得忙,沒空伺候你。”
他正想靠過去,卻被小淘給用力推開,“你走開,那麼晚了還進我房間,不怕惹來閒言閒語嗎?”卻也因為這個動作,讓他觸及她的小手。
柴莫連臉色一變,他在意的不是她反抗的動作,而是她手上的涼意,“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不要你管。”她趕緊將手藏在身後,“反正我只是顆棋子,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