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重新設計。那跩態實在是無法和當年她所認識的宋震遠相比擬,她開始懷疑當年她認識的他是被外星人附身,而如今展現在她面前的才是他的真性情。
惡劣、混蛋,蓄意找碴,明明該報復的人是她,為何如今被整得欲哭無淚的人卻是她?
“他是庭樂的父親?”簡修安突道。
羽良秋沒料到他會天外飛來一筆,被嚇得忘了反駁,只是錯愕地瞪著他。認識他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跟不上他的思緒。
“學長?”
“別問我為什麼,看就知道了。”那天那種狀況,明眼人一看便知曉。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她在瞬間風雲變色的,但那個男人做到了,而且他還以極為冷肅的目光打量自己很久,如果那個男人的眼睛化為銳刀,那他現在可能已經傷重而亡了。
“是嗎?”她哼笑著,懶得編謊。
知她者,學長也,很多事都逃不出他的眼。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還是有破綻可尋。
“不錯喲,你居然沒逃。”
“我應該逃嗎?”她好笑道。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逃?她不會再逃避的,只是沒料到兩人再見面竟是如此重逢姿態,沒有久違的衝動,只有很濃很重的酸楚直往心底深處紮根、發痛。
但她告訴自己,時間會慢慢沖刷痛苦的真實感,一切都會過去,她愈是能夠面對他露出笑臉,就表示她已經走出那段情傷了。
“長大嘍。”簡修安給予讚許的目光。
“夠大了。”如果可以,她不想再長大了。
“但別壓抑,隨時找我發洩。”
她先是微愕,而後又笑了。
她真是幸運到不行,有寵她的家人,還有疼她的至友,這一輩子,她還能有什麼不滿呢?
再抱怨,可要遭天譴了。
“別看我長得粗獷,事實上,我可是很纖細的。”正因為喜歡她,所以她的一喜一怒絕逃不過他的眼。
羽良秋上下打量著他。“嗯~究竟是纖細在哪裡呢?”
“在心裡。”簡修安大掌穿過她細膩的發,定在後腦,將她壓進自己的厚實胸膛。“感覺到沒有?感覺到沒有!”
“放開我啦!”她嘻笑地捶打著他。
“不放。”
“學長~”她求饒。
不要這樣啦,這裡人多眼雜,雖說她的同事們個個神色自若地處理著自己的事,但她很清楚她們一個個拉長耳朵正等著下文。
她們一直認為她和學長有一腿,可天地明鑑,他們真的沒有那一腿。
她和學長只是交情好,如今又有工作上的往來罷了。實在不想和學長玩過頭,省得再添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不過,她抗拒歸抗拒,怎麼學長一點默契都沒有,還不知道他該放手了?
“學長?”她不解地喊著,搭在他肩上的手突地被扣緊,痛得她暗抽口氣?更加困惑了。“學長?”
翻臉了?沒那麼嚴重吧,幾年來不都是這樣玩的嗎?
“不是我。”簡修安露出雙手。
羽良秋看著扣在腕上的那隻手,再向上看向質地細膩的西裝袖子、寬廣的肩頭,還有那張正盛燃狂焰的俊臉。
“你在幹嘛?”宋震遠寒鷙地開口。
她頓了下,心中生起一把無名火。“關你什麼事?”怎麼,工作被他左右牽制,就連工作外的事物他也想要一併控制?他何德何能?
“他是誰?”語調有些顛狂,口吻帶著銳利的質問。
“關你什麼事?”她光火極了。“請放開我,你抓痛我的手了。”
他眉頭緊攏,力道略微放鬆,卻依舊沒打算放開她,甚至拉著她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你要做什麼?”為何事隔四年,她覺得面對他竟是恁地陌生?
從他的眼,她看不透他的思緒,從他的舉動,她讀不出他的想法,但卻從他扣緊又微松的力道,感覺他的佔有和溫柔,這是令她感到厭惡的五味雜陳。
“我們還沒有談妥流程。”話語依舊淡漠,可看著她的眼神竟情意濃烈。
“你不是要我重新設計?”
“我改變主意了。”輕鬆將她推進辦公室裡,再將門上鎖。
“你到底想怎樣?一下子說要改,一下又說不用改,你是在耍我嗎?”看她忙得團團轉,他很過癮嗎?
“你要怎麼想我管不著,但我已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