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悅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覺得面前這男孩有些臉熟,“對,裡面那個是我爸爸,他急需做手術,聽到武安有腎源,我們就優先申請了,”她很想問,難道這有問題嗎?
聞聲,鄭平川抽手就扇了她一巴掌,“早知道你們家是這種人,我當初就該讓你被車撞死,好歹現在還能給我奶奶償命。”
黃思悅恍然,才想起這眼前的男孩是誰,只是,她臉被扇的火辣辣的,依然還是一頭霧水,摸不清楚狀況。
旁邊那女人見狀,伸手就推了鄭平川一把,怒道:“哪裡來的小流氓,竟然敢出手傷人,”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鏢,讓他們出手將鄭平川轟走。
周冉冷笑出聲,“到底是權大壓死人,你們黃家也就配做出這點子下三濫的事情,優先申請,我怎麼記得,那個腎源今早就要空運到一一八軍醫院,準備給病人移植呢。”緩緩鬆了鬆手腕,“按照律法,我可以告你們。”
那女人裝扮雍容,一身黑色長裙端是高挑娟麗,只是那盯著周冉的眼神就不是那麼善意了,“小孩子毛都沒長齊呢吧,到我這兒誇海口說大話,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趕緊的,別吵著別人,把他們趕走。”最後那句話是對著那兩個保鏢說的。
“滾,”鄭平川低吼一聲,斜眼睨視,眼看著那手術室的紅燈都熄滅了,心裡的希望終於破滅,強自抑制的理智開始奔潰,“付馨,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著,今天的仇我一定會一點一點的找回來的。”
那女人有些驚訝,她為人還算低調,並不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眼前這男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可想不起自己是否在哪裡見過他,只是細瞧了,更覺熟悉了,她遲疑著,“你…”。
大口喘了口氣兒,鄭平川赤紅了眼睛,盯著那女人勾著唇就笑了,“哦,我忘了,你大概已經記不得我了,也是,當初就已經決定拋棄掉的,現在怎麼可能還會記得。”
那女人頓時驚疑不定了。
“我叫鄭……平……川,從小住在春林鎮,”鄭平川的眼神幾乎冰冷的實質化,“這樣,你還記得嗎?”
付馨捂著胸口,一副震驚的模樣,顯然是被嚇到了。
不再理會那倆個女人是如何反應,鄭平川現在是心灰意冷,連和她廢話的情緒都沒有了,走到周冉面前,低低開口,“哥,我們回去吧,”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也許還有轉機呢,也許還有另一個病原體出現呢?他總得抱著希望,才能繼續活下去啊。
“誒,你等一下,你剛才和我媽說的都是些什麼啊?”一看鄭平川要走,黃思悅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急忙就要攔住他的腳步,急匆匆的問道。
周冉面無表情的看了黃思悅一眼,劈手打掉她攔住他們的手,淡淡道:“黃家人還是離我們遠點比較好。”
那黃思悅一愣,周冉已經拉著鄭平川走遠了,只剩下還是不在狀況內的黃思悅和至今驚詫到無法回神的付馨,以及守在那裡看不出情緒的兩個保鏢。
返回醫院,周冉落後鄭平川幾步,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鄭奶奶正摸著鄭平川的腦袋,慈愛的笑著安慰自家孫子,語氣平緩而安詳,“傻孩子,奶奶都這麼大歲數了,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了,常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都是命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兒。
老人家倒是想得開,鄭平川心裡怎麼想周冉就不知道了。
在門外邊悄悄看了一會兒,周冉就轉身離開了,回去還是讓周華寧什麼時候帶老太太和周大福夫婦去醫院裡檢查檢查,總歸是能安心。
只是,在出了醫院,走到某個轉角彎處的時候,周冉卻猛地發現不遠處車內坐著的那人自己似乎認識,或者說是見過,那是鄭海原的司機老劉。
當時,他不過是多瞧了幾眼就打車回家,也就錯過了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兒。
老劉守在車前鬼鬼祟祟的盯著某人,眼看著自家上司的老婆竟然會出現在這種陰暗的小巷子裡,他心裡就一陣奇怪,猶豫再三,鄭海原對他也不錯,怎麼著,他現在也不可能無視掉韓璐旁邊的那個男人。
兩人的舉止意外的親密,尤其交頸相纏的模樣親暱的讓人一陣彆扭。
回去的時候,老劉慢於韓璐一步到家,鄭海原這老半天沒見著他人,因著剛才開會時間也不短,想著老劉興許就出去兜兩圈,耽誤了時間了,也不過是小小敲打了幾句,就轉身回書房處理檔案了。
走時,老劉不由瞥向韓璐那邊,看她坐在電視沙發前半點心虛沒有的看電視,甚至還溫聲和自己叮囑幾句,就一